“那就让他得高分啊。”司马彧毫不介意地说。
张裰有点惊讶。
这可不太像司马彧的风格啊。
司马彧低笑了两声,凑近张裰道:“这几年里,我们越是表现得无所谓,越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有利。”
张裰迎着他的目光问:“大人是想先让陛下和江传雄对你放松警惕?”
司马彧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张裰再次由衷道:“还是大人想得长远!”
又忽地想起什么,张裰凑近他道:“在下听说那江小公子此次是带伤考试的,但整个考试过程却又发挥得很稳定,所以还是很有可能取得好成绩的。”
“都说了这几年任由他们蹦跶。”
“可万一这毛头小子日后记起仇来.......”张裰皱眉道。
还没待张裰说完外头又有人敲门。
司马彧和张裰皆神色一凛,然后司马彧淡定地问:“什么事?”
门外的下人轻声答道:“老爷,有封您的信,想问问您是呆会再看还是现在看。”
下人们都已很清楚,但凡给司马彧的信都是耽搁不得的,但念及司马彧现在在见客,所以又不敢贸然地进来。
司马彧眉头微皱,沉吟了片刻才说:“拿进来吧。”
门便“吱”的响了一声,下人手中拿着一封信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司马彧将信接过,那下人便快速地退了下去。
这是一封信封外并没有写任何字的信,但从信封纸的精致程度来看,应是出自大户人家或者地位显赫者。
司马彧一看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忙故作镇定地将之放进口袋里,道:“所以下一届的首辅争夺赛我一定得赢,只要赢了,便绝不会再给他机会蹦跶。”
今年是大昭54年,明年便是第十一届“六九赛”举办年了,待“六九赛”一结束便紧接着是首辅争夺赛。
而今年九月份又正好是“九五赛”,江传雄虽然已明确表示不会去参加,但皇帝指派他培养一批“九五赛”的参赛选手,所以这段时间里江传雄肯定是得全力以赴地辅导他们的,这又正好给司马彧捡了个空子。
只要司马彧在这紧要关头加把劲,明年的首辅争夺赛不是没有机会赢。
想到这里,张裰才猛地醒悟过来,完全明白了司马彧此次放过江月棠的原因。
确实,在这样的时刻,当然是对付江传雄更明智。
“那么大人就好好地准备吧,以大人的资质和能力,胜算的可能还是蛮大的。”张裰道。
司马彧微微一笑,低头喝起茶来。
每逢司马彧专注地喝茶,就表示是在逐客了,因此张裰忙起身告辞。
张裰一走,司马彧立即将那封信拆开来看。
信是孟太贵妃写来的,她约他明日下午申时两刻在万象楼上的茗烟茶馆见。
司马彧顿时面露恨色,顺手一把将那封信给撕碎了。
眼下陛下对他和她盯得这么紧,她竟然还敢主动约他?
当年就是因为跟她互通私信而被李霈降职的,这次万一又被发现,那他这顶乌纱帽恐怕都难保了。
算起来,他已经帮她做了足够多的事了,他不想再和她有什么瓜葛,因此他并不想去赴这个约。
孟太贵妃这人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是又太容易感情用事,他现在是躲她都来不及。
但是,万一她有关于调查先帝之死案件的最新消息呢?先帝的死可是他和她合谋的结果啊,因此此事的调查进度是这些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