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帝这般态度,皇太后不免有些失落和担心,她总觉得皇帝对女色是太过不屑一顾了,如此下去她真担心自己以后难以抱到孙儿。
但她又想到皇帝毕竟才登基不久,一时间无暇顾及此事也是情有可原,便又稍稍心安了些。
膳毕,皇帝跟皇太后说起翎王即将派人前来进贡千斤桃子的事。
皇太后不禁脸色微异。
她顿时想起翎王之子李怀上次对她的冒犯来,一时间仿佛李怀当日的眼神、声音和呼吸都尤在耳边。那天的气氛那般的暧昧,到后来甚至差点失控.....她不由得浑身微微震颤。
但她现在回想起来时已不生李怀的气了,因此微笑道:“既然他们有心讨好我们,那就领了他们这份心意吧。”又问:“他可有说派谁监送?”
皇帝见皇太后得知此事后嘴角微露笑容,便也笑了,道:“未说。不过估计他本人应该没空来吧。”
皇太后点头,然后低头饮茶,脸上很快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从英华殿出来后,这位美丽高贵且还年轻的先皇之遗孀缓步登上了护城河左侧的一座瞭望台,朝烈日下的朝阳街望去。
午后的朝阳街人潮涌动,热闹非常,而一河之隔的皇宫却安静有序,宛如另外一个世界。
皇太后十来岁便进了宫,之后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宫里度过的,因此此刻在看着街道上那些随意走动、神态安然的百姓时心里竟莫名地生出几分羡慕来。
以前先皇在的时候她从不羡慕过任何人,但是现在先皇不在了,也带走了她曾经拥有的那些幸福。
年轻的皇太后又想起某年与先皇在此并肩眺望远方的情景,想起先皇就在这里亲吻她的情景,她美丽的双眼便溢满了泪水,无奈和委屈也瞬间充满了心田。
如果先皇尚活着,她想必依然夜夜得他爱抚,在他的温柔情话和宽厚胸膛中甜甜睡去。
先皇曾让她成为了世间最幸福的女人。
如今随着他的驾崩,这幸福也离她远去了。
他死得如此的离奇和突然,她直到现在依然不敢相信。
这段时间里,她白天端庄威严,夜里却常常以泪洗脸。
假如她有幸活到八九十岁,岂不是就得独守空房大半辈子?这虽然很残忍,但显然已成事实。
她不甘,这不甘又加强了她对置先帝于死去那人的恨。
我们一定会找出真相来的,无论要用什么手段,付出多少人力和物力,也在所不惜。
我的君王,我此生的最爱,请你保佑我们。
她在心里暗暗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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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我穿这件衣服好不好看?”童闻凯才刚踏进童闻贤的房间,后者便热切地问。
此时,童闻贤穿着一套新做的浅蓝色交领长袍,头戴方巾,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这是时下年轻书生最流行的装扮。
童闻凯的眼睛顿时瞪着老大,道:“你才九岁,为何要穿得这般成熟?”
“但是看起来特别帅气啊。”童闻贤忙说,又随即道:“你也不过才大我三岁,不也这么穿了吗?”
“可我比你高大、成熟多了啊。”童闻凯一脸自得地道,说罢还有意站在童闻贤的身边跟他比了比。
童闻贤朝他做了个鬼脸,问:“到底好不好看嘛?”
童闻凯看了他一眼,道:“也还行。”
说完便抬步离开了。
他方才看书正入迷着呢,就听说弟弟有急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