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棠边想着事情边往屋里走。
老师忽然间增加了三名随从且更换了马车夫,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她不禁在心里问。
她想起自己那日在先皇的解剖现场时的表现,便不免担心是因为自己那日的表现而导致了这样的后果。毕竟她是上官澈的学生,前去现场的事也是上官澈跟皇帝申请的,有人因此而给上官澈一些教训也不是不可能。
她但愿是自己想多了,但她知道这不是。
以上官澈的性格,不可能无缘无故给自己增加三个随从的。
再者,先皇之死已基本可断定乃他杀,而这个判断又正好是因为她那天在解剖现场的发现而趋于明确的,那么,她的这个发现势必会使此事的主谋者感受到威胁。现在,随着朝廷对此案的重视,主谋者自然也在暗中密切地关注着,甚至可能非常的恐慌,在这种情况下,主谋者确实有可能对她和上官澈起怨恨和戒备之心。
她越想越觉得不安。
甄慧媛见她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便走过来关切地问:“怎么啦?”
小家伙想了想,道:“娘,上官老师今天增加了三名随从。”
甄慧媛脸色微变,道:“是吗?”
随后甄慧媛说:“他没有说为什么吗?”
“没有。”
甄慧媛缓缓地站起来,转身面向窗外。
小家伙便走到她的身旁问:“娘,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甄慧媛赶忙笑着说:“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的,你别想太多。”她顿了顿,又道:“我明日问问他。”
“好。”
..........
夜深了,司马彧的手下张裰在司马府的门口下了马,快步地往司马彧的书房走来。
张裰乃司马彧最得力的手下,三十来岁,一表人才,能文能武。
进得书房,张裰直来到司马彧的身边,低声道:“大人,上官澈今晚依旧到江府去教学,且增加了三名随从。从那三名随从的体格和举止来看应是武功高手。”
司马彧猛地地将手中的笔放下,半眯起眼睛来。
张裰提议道:“如果大人想给他个教训,在下愿领十余名武功高手去围攻他们。”
他的手下皆是武功高手,十余人对付三人绰绰有余。
司马彧沉思半晌后摆手道:“此时动手很容易被他反抓把柄,不如先忍一忍,待时机成熟了再行动。”
“那样一来他显然还是会继续去江府教学。”张裰望着司马彧道。
司马彧闭眼冷哼了一声,良久才颇不甘地道:“就让他先得意一会儿吧。动手的机会多着呢。”
张裰点头,恭敬地退了下去。
待张裰一走,司马彧的脸便瞬间罩上了寒霜,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黑蒙蒙的天思索着。
他此次主要是想给上官澈一个提醒,并非真的要杀了他。
但上官澈的反应却触怒了他,让他明白了上官澈不可能会因为他的提醒和施压而放弃去教江家那小娃的。
那么,这也就意味着上官澈是坚定站江传雄那一队的。
好吧,既然给你路走你不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司马彧在心里道。
若不是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宜轻举妄动,司马彧恐怕是会忍不住下手的。
那边厢,上官澈安全地到达了家中。
一进门,他便看见了等在客厅里的荣夫人。
前段时间,应他的要求,荣夫人每天晚上都会按时去睡,可现在她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