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就是本着知己知彼的原则,她问四皇子的话,也是为了透透裕贵人的底。
四皇子沧千渊果然没怎么转过这个弯儿来,他还以为柳雅就是随口一问,也就没有隐瞒什么,直接道:“我是御蛊的高手,但是炼蛊我还没有学会。至于用喜坠儿养蛊的事……”
四皇子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看着喜坠儿摇摇头道:“喜坠儿自己愿意说就说,我不能告诉你。”
“喜坠儿,究竟是怎么回事?”柳雅又拉着喜坠儿的手,蹲下来问着。
喜坠儿平时就不爱说话,如今柳雅虽然是和颜悦色的问她,可她抿着嘴就是不吭声。
四皇子就道:“喜坠儿不想说你就不要逼她了。还有就是你身上的蛊,不要再带着了,喜坠儿她受不了这个。”
柳雅看看自己肩膀上的小胖乖,就对喜坠儿道:“这么又白又胖的一只你也害怕吗?我可以保证,以后在你面前不把它放出来。但是我可不能把它丢开,我和四皇子不一样,我的蛊是用来救人的。”
“蛊还可以救人吗?”喜坠儿终于开口了,但是却带着一脸的疑惑,眼神里更是有一丝的恐惧。
柳雅点点头道:“蛇也有毒,蝎子、蜈蚣都有毒,但是这几种毒入药也能治病啊。蛊毒也是一样,以毒攻毒的效果非常好。而我是神医的弟子,我有很多药方里是需要用到蛊毒的。”
柳雅说完,又摸了摸喜坠儿的头发,把她的小辫子顺了顺,然后道:“你跟着我也有几天了,你说说我对你很坏吗?”
喜坠儿摇摇头,然后慢慢的说道:“很好。”
其实柳雅对喜坠儿也没有很好,只是从来不故意使唤她做事,也没有打骂过她而已。
但是这样的标准对喜坠儿来说,估计已经是一个很好的主子了。
四皇子听了喜坠儿的话,看着柳雅的眼神里少了一分的敌意。
柳雅见缝插针的道:“那你就应该知道,我与你素不相识都没有害过你,我就不是个坏人啊。所以喜坠儿你不用怕我,起码我不会伤害你,而且我很关心你,想要知道你曾经经历了什么。”
喜坠儿听完又看了看四皇子,然后道:“四皇子是好人。”
顿了顿,她才又是很小声的说道:“我父母都是罪臣,我本来也应该是被处死的。不过我的血对二皇子的病有用,裕贵人才开恩,保我活了下来,我该感恩才对。”
二皇子又是谁?柳雅懵了一下,又看向了四皇子。
沧千渊点点头道:“是我哥哥,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他与太子哥哥同年同月出生,只小了四天而已。可是我母妃说,同样都是皇子,却天差地远。”
柳雅顿时明白了,这特么的是老掉牙的宫斗大戏啊。裕贵人的大儿子只比沧千澈小了四天,结果就是一个成为了太子,一个只能屈居为二皇子。
更为关键的是,沧千澈的娘亲也不是皇后,只是比裕贵人高一点的皇贵妃而已。听说当今的皇后身体虚弱,从未生养过孩子,所以这些不是皇后娘娘嫡出的皇子们,就是以长子为尊,能够成为皇太子。
也就是说若是不干掉沧千澈,裕贵人的大儿子就是千年老二。
可是,裕贵人这么明显的伎俩和手段,难道皇上就看不出来?皇太后就不知道?
难怪沧千澈当年都不怎么想要回到皇宫了。这里没有个主持公道、伸张正义的人,全凭着自己的本事和心机去部署,对这一个太子之位你争我夺的。
柳雅怎么想都觉得是皇帝老头子自己在搞事情,巴不得儿子、媳妇们打成一锅粥。
想到这里,柳雅觉得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因为喜坠儿的事情本来也不是她想要追究的,她也没有义务为了喜坠儿曾经的遭遇而伸张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