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沧千澈能够弄清楚二皇子的虚实阵法,柳雅也放下心来。可是又一转念,忽然冒出一个特别的想法。
柳雅一把拉住沧千澈,指着地图的几点,道:“我问你,是不是从这几处地方攻进去,可以破阵?”
沧千澈认真看着柳雅指出的位置,点点头道:“雅儿,你还说自己并不擅长,这不是一下子指出破阵的法门了吗?”
柳雅听了,心却是一动。因为她所指出了的几处地方,正是当初二皇子带她出山的时候,告诉她应该注意到的几个地方。
柳雅大胆的猜想,二皇子是故意要摆这么一个阵的。他未必知道沧千澈能够破阵,但他一定知道柳雅会破阵。
换句话说,二皇子要么是有意摆这个阵,让柳雅识破,要么是在通过这个阵法给柳雅传递什么消息。
想到这里,柳雅执意道:“澈,我要入阵。”
“什么?雅儿,这不行的。”沧千澈同样坚决的摇摇头,道:“我也不会亲自进去,只是会把破阵的任务交给几个靠得住的将领。我在阵外观敌掠阵,一旦有什么变化,我会随时调兵遣将,以防不测。”
“不,我要去。”柳雅依然坚决,道:“至于原因,我现在不能够告诉你。澈,你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
“雅儿……”沧千澈的表情又几分的疑惑、几分的尴尬,继而咬了咬唇,问道:“雅儿,你要如实地告诉我,你执意入阵,是不是和千濯有关?”
柳雅抿着唇半晌不语,继而认真的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字:是。
柳雅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她和二皇子沧千濯看似对立,但其实有一种说不清的联系。柳雅心的疑惑也一直都不得解开,她十分烦闷。
如今想到可能是二皇子有意布阵给自己通什么消息,柳雅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换句话说,柳雅并不想承认自己是信错了人。她始终觉得,二皇子这次来的蹊跷,但绝对没有利用自己的意思。
沧千澈的脸色阴沉沉的,他还是第一次对着柳雅露出这等严肃与沉郁的表情。他不仅仅是吃醋,更是有了一丝的怀疑。
他不是不信任柳雅,而是觉得二皇子藏的好深,连他都琢磨不透了,难保雅儿不会深陷其。
可是,沧千澈现在又阻止不了什么。他很清楚柳雅的性子是多么的执拗,算是自己,找不到最切实的证据,柳雅都不会听他的话而留下来。
“澈,我必须去。”柳雅紧紧的抓住沧千澈的手,说道:“至于原因,我现在真的不知道。但我想,如果我能够安然回来,会找到原因和理由了。所以,我要去。我不需要你派人保护,你有你的部署,按照计划进行。不要管我,我会好自为之。”
说完,柳雅的视线对了沧千澈深邃的眼眸,想要从他眼底找寻一丝的安慰和关切。
然而,柳雅也是第一次发现,沧千澈竟然深深的隐藏了他的心思和情绪。自己所望见的,是一望深潭似的黑瞳,黑若子夜、灿若星辰,却又好像是一片浩瀚无边的星空。让人沉沦,却也让人迷失。
柳雅是有了片刻的迷失。但她很快凭着倔犟又强悍的思维把自己拉了回来。
不再与沧千澈对视,柳雅用手按了按挂在腰间的连击弩,放开沧千澈的手,一转身朝帐篷外走去。
“雅儿,等等。”沧千澈说完,转身从墙边的木箱拿了一个长条形的小包袱,解开之后拿出一把短剑,追到了柳雅的面前。
那是一柄一尺来长的短剑,剑鞘是普通原色牛皮,剑柄的握手也缠了一圈细牛皮条,显得非常朴实无华。
但是当沧千澈把短剑拔出来的时候,帐篷里竟然闪过一抹寒光,近处的柳雅更是感觉汗毛发颤。
短剑锋芒绽绽,带着透骨的寒气与血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