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都交代清楚了,柳雅走到拓跋皋面前,道:“舅舅,澈,我走了。”话不必多,言简意赅,却满满的都是离情。
拓跋皋重重的点点头,把身边的沧千澈一拍,道:“雅儿丫头,还记不记得舅舅给你写的那个欠据?还有效,还有效。”
柳雅听了一笑,看了看沧千澈,点头道:“好,谢谢舅舅。欠据我收得很好,会找您兑现的。”
说完,柳雅转头向那“杀手汉子”,双手抱拳,道:“宋副将,烦劳您一路相送,先谢过了。”
“不必谢,我是粗人,不会照顾人,柳姑娘你还得自己照顾自己。倒是遇着了盗匪,我不会放过。”宋副将果然是个直爽人,说话也是这么实在。
柳雅道:“放心,遇见了盗匪,我也一样不会放过。我也有些自保的能力,也能照顾自己,所以宋副将不必太过费心。”
说罢,柳雅拉马跳了马背,把马头一转,催马先跑出了营门。
既然已经告别过了,又何必一一不舍?反正都是要走,分别也能更好的相聚,不必婆婆妈妈的一步三回头了。
宋副将见柳雅骑马奔走了,叫了一声:“骑术不错,我们来赛马。”说罢也跳马背,催马奔走。
等到他催马跑到营门口了,才想起还没有和他的主帅告别。只得拉马停了一下,回头抱拳,道:“大将军放心,我一定将柳姑娘安然送到。”
拓跋皋点点头,大声道:“然后你直接回京城吧。我们也不日启程,护送太子殿下回京。”
“是。”宋副将答应一声,立刻催马奔走,朝柳雅追了下去。
眼看着一路烟尘落定,柳雅的身影已经再看不见了,沧千澈才微微回神,转头对拓跋皋问道:“舅舅,你刚才和雅儿说的什么欠据?你还欠她东西吗?”
“没,没欠着什么东西。”拓跋皋心好笑,想说:欠着你这个大活人呢。
张成亮自然不明白太子殿下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道:“将军,我们是否也该安排一下回程的事宜了?”
拓跋皋道:“是要安排一下。我们要先把那几个小部族平荡一番再说,起码要保证他们半年之内不敢犯境,我们才能安心的回去。”
若是不有点大动作,只怕拓跋皋这边一走,那几个小部落得寸进尺的滋扰过来。
到时候走的不放心,还有这么许多的诟病,回京之后也无法向皇交代是了。
另一边,柳雅由宋副将护送,一路倒是没有多么大的波折。
宋副将即使穿着便装,也是高大壮实,更是带着满身的煞气。
这样的人即使不发威,只要稍有见识的人都会退避三舍。因为他那一身血戾之气可不是平白什么人身都有的。
至于狼王阿夜,柳雅虽然是召唤过来了,一路带着回去。但是越往回走路经的城镇越多,阿夜通人性还好些,可以伪装成一条狗跟在柳雅身边。
但是阿夜的小媳妇,那只雪白的小母狼野性难驯,几乎不怎么听柳雅的差遣,也不愿意靠近人多的地方。
因而柳雅干脆让阿夜带着它从山林、野路回去,不用一直跟着他们走了。
几日之后,柳雅和宋副官已经快要到达南平州的地界了。安济城是南平州内地一个小城,可见是离家不远了。
这一走几个月,柳雅恍然觉得之前她离开家两年多的时间还长。
那一次她是跟着师父竹心叟去学医术,师父待她如亲孙女一般的疼爱。两人又是在山野闲散度日,因而也不觉得时间过得多么漫长,反而是一晃之间和师父分别了,现在想想还很是思念。
可是这一次从进京之前,柳家祸事不断,纵使是做了后续的安排,柳雅也难免有些挂念。
何况这一趟京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