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河流的走势,把头张可以说是真正的行家。
就算是他不会画出河流地势图,但是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铜钱,又把他的烟杆和眼袋当作道具,一起放在了甲板上,摆了个简易的图形,开始给柳雅讲解。
说是在他们之前遇到水鬼的地方再往前一里多地,有一个河湾。这个河湾在夏天水浅,冬天的时候反而水深。
大概其原因是夏天水量多,把一些河道淤堵的地方都冲开了,水流的地方多,流域广,河湾里的水反而少。
到了冬季,降水少了,许多小溪、小河都淤堵了。河湾里的水流不出来,反而就多了。
而就是这道河湾,在冬季的时候偶尔会成为一些远行的船只临时停靠的地方。
把头张说道:“这个河湾里也没有什么码头和船厂。都是一些行船时的小毛病,怕小毛病拖成大毛病,就将船停进去,既不堵塞河道,水流浅也容易让工人动手修理。”
柳雅也是聪明人,从这地上几样简单的物件位置来看,就明白了一个大概。
因而柳雅分析道:“会不会是刘家的船也遇到了小问题,就停进河湾去修理,然后就遇到了水匪?”
把头张点点头,道:“很有可能。而且柳家的那艘船虽然是很大的货船,但是实际载重量不大,临时修一修还是可以继续走的。”
柳雅说道:“那么,很有可能是之前上船的那些水匪里应外合的伎俩了。有人在船上做了手脚,迫使刘家的船停到河湾里去。另一部分水匪早就在那里守株待兔了。”
“柳公子,你说是什么猪,什么兔?水鬼和猪、兔子还有关系?”把头张一打岔,倒是把柳雅给说乐了。
柳雅摇摇头道:“没有猪什么事。我的意思是。很可能现在刘家的船还停在那个河湾里。我们靠近的时候要小心,如果能够确定船真的在那里,最好想法子在不惊动水匪的情况下,把人先救出来。”
“好,我听柳公子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把头张已经唯柳雅马首是瞻了。
柳雅又问道:“那,以我们现在的行船速度,如果全速通过河湾的时候,会有水鬼能从水下追上来吗?”
“绝无可能。”把头张摇摇头,道:“就算是小蚂蚱那样的好手,不提前下水等着我们船经过的话,要想在船开到近前再下水,然后再追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柳雅就道:“这样就好办了。我们的快船驶过去,应该不会引起对方的注意。毕竟之前我们的船回去了,让他们暂时少了一些防备,不会想到我们这么快就换了一艘船回来。在驶过之后,我们的人下水,从水里潜游过去,探查情况,伺机救人。”
“这么远的距离要游过去?”把头张有些惊讶了,道:“或许咱们船上,除了小蚂蚱之外没有人能够办得到啊。”
柳雅就道:“问题已经差不多解决了,这些人绝对可以游过去。我,会想办法从陆路靠近,趁着水匪只注意到我的时候,让这些人上去救人。”
“你?柳公子,你是说,你要亲自上船?”把头张把柳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然后道:“柳公子,你这人是真的好,讲义气、又爽快。可是你这小身子骨……你也没有小蚂蚱那水性,你上岸去比划几下子还行,要是对付一帮水匪,还是让我们这些整天在船上出力气的糙汉子来做吧。”
柳雅听了一笑,道:“你也是看我男生女相,觉得我就是个没用的小白脸吧?”
把头张咧嘴一笑,却没有明说。可是他那意思,估计是觉得柳雅就是这样的。
柳雅心中更是好笑,也幸好没暴露她是女儿身,否则这些船工、水手可能都不准她上船了。
柳雅就从腰间拔出那对鸾凤锥,道:“这就是我吃饭的家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