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看见只有彩雀一个人进来,就问了一句:“牛婶,彩燕呢?她没在家?”
柳雅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初牛婶家的彩燕和彩雀可是对自家的弟弟小树儿很上心的。
那时候她还以为小树儿能够和这对姐妹中的一个相好,没想到现在小树儿倒是对秀绣有了点心思。
牛婶听柳雅这么问,就笑着道:“嫁人了。去年秋天就嫁过去了。是古榆树镇的一户人家,老实、本分,对彩燕也是不错的。”
然后,牛婶又打量柳雅一番,笑着问道:“雅儿,你也嫁人了吧?牛婶觉得你和以前可是大不一样了。不只是漂亮呢,这身段、这模样都好像是个小媳妇了。”
大姑娘出嫁变成了小媳妇,明眼人当然是一下子就能够看出来的。
柳雅也没有总是要装个小姑娘的模样,就笑着点点头,道:“也是刚成亲不久。这不是回来省亲嘛,顺便过来老家看看。”
“那你男人是干啥的?对你好不好?”牛婶急着追问。却不等柳雅回答就说道:“肯定是个好人家。你这丫头这么能干,一准嫁的不错。”
柳雅笑着点点头,道:“是挺好的。而且我夫君你们也认识啊,是高老爹的那个外甥。”
柳雅一说完,牛婶和彩雀都愣住了。
牛婶“啧啧”两声,道:“那时候也听说你和高老爹的外甥走的近,村里还都说他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少爷呢。现在看来,是真的?”
柳雅又点点头,道:“他们家家世是挺好的。而且我和他现在住在京城。”
“呀,那是真的不错。没想到啊,咱们这屏山村还有那么的一号人物。”牛婶又是“啧啧”几声,道:“要不怎么就说你这丫头眼光好呢。本来高老爹带着他外甥窝在山坳的竹林里,是咱们村上谁也都没有注意过的一户人家,却没想到和你这么大的缘分。”
缘分吗?也是,也不是。想想沧千澈当初那个冷面傲娇的样子,换成这村里的任何一个姑娘,他都不会瞧上眼的吧。
说了一会儿话,柳雅就问道:“牛婶,春妞他们呢?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吧。”
“你不知道啊?他们搬到山那边去了,住在铺子里。”牛婶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一边缝着花色的鞋垫,一边道:“那两口子忙得很,天天还得翻山过岭的也费事,就索性搬过去了。”
柳雅又问:“那我现在过去的话,就能找见他们?”
“能啊。”牛婶指了指彩雀,道:“每天早上她就给那边铺子里送菜,然后就留下帮忙做个短工,这不是回来的时候就见着你往春妞家那边走了嘛。我家的菜啊,现在都是给那边的铺子送去了,也不用再送去城里。”
说着,牛婶还朝柳雅竖了个大拇指,道:“要说啊,雅儿你可真是个大能人。山那边官道上的铺子天天赚大钱;另一边山里头还开了矿,村里好些个男人还到矿上去干活呢,赚得也不少。对了,陈武牛也在那矿上干活,因为他会记账听说还当了个小头目。”
陈武牛这个名字柳雅可是好久好久没有想起来了,这会儿一听起来还觉得像是个笑话。
当初柳雅算计了陈武牛和秋红,让他们两个的丑事暴露在全村人的眼前。
秋红后来被卖到了红袖坊,又被柳雅放了。陈武牛却好像没受到多大的牵连。
不过这事过去了,柳雅也懒得再打听。他在矿上做什么和柳雅也没有关系的。
而且从另一个角度去想,陈武牛原本还以为可以去镇上当个账房先生,如今只落得在村里矿上当个头头,那也是混得实在不怎么样。
既然问清了春妞和四平的去处,柳雅也就不再多停留了。眼看着也快要黑天了,柳雅想趁着天黑过山去看看。
因而,柳雅就跟牛婶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