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虽然知道了自己睡了半夜的地方是人家的一个未完工的墓穴,但柳雅此时竟然半点害怕都没有了。
有时候活人死人更可怕,人心利刃更伤人。
所以知道了这些,柳雅反而更加松了一口气,瞪了沧千澈一眼道:“你真是吓着我了,一个未完工的墓穴而已,也等同于房屋的地基嘛,倒是没什么好怕了。”
沧千澈听了摸摸自己的鼻子,道:“可是,雅儿你刚才还以为有那个什么吧?居然吓得手都凉了。”
“是有点怕,我好想变得矫情了。”柳雅耸了耸肩膀,也因为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无奈。
她杀过的人也不少了,怎地凭空怕起了鬼?
又或是因为她自己是穿越来的,这种冥冥自有安排,魂灵也有各自去处的感觉让她相信了一下别人所不能够理解和相信的。
甩了甩头,柳雅不再想这些鬼神之说,她心怀敬畏但还没有盲目笃信。
沧千澈也再次握紧了柳雅的手,说道:“走吧,我怀疑前面人嘶马叫的是冯叔盛他们。那个阵法真是不简单。”
柳雅皱了皱眉,没有问沧千澈为什么怀疑是冯叔盛闯阵。
她刚才从沧千澈解读阵法的只言片语也理解了一些阵法的妙。如日、月的更替会导致阵眼方位的偏移;如星辰的位置改变会影响生死门开合。
如果冯叔盛他们真的是被困其的话,对阵法精于研究的冯叔盛这么多天来的解读总能够沧千澈更细微一些,这个时辰要闯阵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柳雅和沧千澈很快的朝塔林方向跑去。夜晚的冷风似乎更为凝稠一些,那些寒气仿佛是一道道无形的气障,阻挡了他们的脚步,也更耗费两人的力气。
沧千澈还要好些,他呼吸绵长。冷空气从口鼻吸入肺的过程加长,使得空气略有升温,所以不会太难受。
而柳雅经过这几天的奔波和疲惫,加之前一天晕车状况造成的身体不适没有缓解,所以在奔跑一阵之后气息有些不稳。从而导致现在每次吸气,冷空气都好像是一把把冰锥刺在了她的肺里,然后变成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她的肺泡。
柳雅很久没有这么糟糕的状况了。师父竹心叟给她用药特殊调理过身体,使她的体质异于常人,且完全超乎了常人的水平。
可是她忘了,自己还没有强悍到一个武功高手的程度。算是加她前世作为杀手磨练出来的坚韧意志,此时多日的奔波也足够她疲惫好一阵子了。
更何况,没有好好的睡眠休息,没有高能量的食物补充。柳雅再次感觉到当初接受严苛训练的时候,她要负重穿越原始森林,不断被野兽追击并重伤之后,还要面对同伴之间的杀戮的那种极限边缘。
“雅儿?”沧千澈感觉到身边的柳雅慢了下来,奔跑的同时不解的回头看着她。
结果看见柳雅的脸色煞白,但是脸颊却被冷风吹的通红。
无血色的白和胭脂一样的红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刹间暗夜里最美丽的绽放。她仿佛是一朵清雅的水仙花突然间染了玫瑰的红,静静的散发出只有夜来香才有的芬芳。
“雅儿,你怎么了?”沧千澈觉察出不对劲儿的时候,柳雅的眼神还是晶亮的。
继而,她的视线突然一空,眼眸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整个人都好像是断了线的牵线木偶,瞬间毫无生气的瘫软下去。
沧千澈一把将柳雅的身子捞起来,拥进怀里。不是第一次见她晕厥脱力的模样,可是每一次都让沧千澈锥心刺骨的心疼着。
同时,因为害怕失去和不明所以的恐惧纠缠着沧千澈的心,让他有了一瞬间的彷徨无措。
沧千澈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单膝跪在地把柳雅抱在怀里。之所以没有坐下来,是因为这个姿势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