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修没有盘问自己的来历和本事,还主动的退开了一定距离,卿墨也是微感吃惊。
按理说,自己的模样和年纪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真正的医者吧?为什么知了的家人都选择无条件的相信自己?
在卿墨看来,要么是这两个男人太天真,他们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人心险恶、居心叵测一说。
要么就是这两个男人其实并不是那么紧张知了,所以随随便便来个什么人都可以给知了看病。
想到这里,卿墨不由得替知了不值。
再想想他每次见到知了都是提着个大食盒,说是给爹爹们带回去的晚饭?
是什么样的人不能自力更生,竟然会让一个小孩子跑来跑去的带晚饭。
其实卿墨的想法是正确的,但是他忽略了珞珈和阿修对于知了的紧张和信任的程度。
珞珈会把卿墨带来,完全是因为他太心急,太紧张知了。
而阿修也是因为太相信珞珈,他以为珞珈把卿墨带过来就证明这小子一定有本事。
结果就是阴差阳错,阿修和卿墨心里都揣着几分不自在,但最后还是以知了为重。
卿墨走上前去,为知了诊查。
卿墨虽然没有和柳雅专攻医术,但有什么样的师父也会有什么样的徒弟,加上卿墨天资聪颖,耳濡目染之间也学到了不少。
柳雅又对卿墨感激、疼惜,所以每次见他都会教他许多东西。当然也包括精深的医术,就是怕他一个人在外漂泊不注意身体,有了病痛也可以自己先处理一下。
所以对于一些病症,卿墨的医术甚至超过普通的大夫。
卿墨给知了诊脉的的时候,珞珈也进屋了。来到阿修身边,两个人一起盯着卿墨看,也都觉得这小子诊脉的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
诊了一会儿,卿墨把知了的手放回到被子里,说道:“确实只是着凉了,不要紧的。小孩子本来火力旺盛,是不容易生病的。但是手心、脚心和肚脐一定不能受凉,否则内热而外寒,冷热相冲就会发烧了。”
珞珈和阿修一听,卿墨一下子就说对了病因,证明他诊断还是正确的。
珞珈就问道:“那要怎么治疗?只喝热水发汗,还是需要吃药?”
“我去找草药吧。准备干净的石臼,捣药用。”卿墨说完,起身就准备出去了。
阿修略一思索,连忙叫住他道:“小……大夫,请等一下。”
卿墨疑惑的停住脚步,还以为阿修是不信任自己。就道:“我可以保证,我的药给知了吃下去,她睡一觉明天早上就没事了。”
“小大夫你误会了。”阿修平和的道:“我是听到你赤着脚,所以想要送你一双鞋子。”
阿修听到卿墨走路没有声音,就知道他赤脚进屋的。可是如果卿墨还赤脚去给知了找药,阿修怕他会刺伤。
所以阿修在知了屋角的箱子里找出一双鞋子,走过来双手递给卿墨,道:“这是开春的时候给知了做的,不过她说鞋底有些硬,鞋子也大了些,穿着不合脚就一直没有穿。你试试吧。”
卿墨抬头看向了阿修的眼睛,这才发现他双眼虽然美丽却毫无焦距,也无法看到他的眼神。
但阿修说话的时候口气也很真诚。卿墨接过鞋子说了声“谢谢”,就坐到一边试了试鞋子。
这双鞋子倒是合适卿墨的脚,而且鞋子的做工很精细,穿着也很舒服。
卿墨很久没有穿过这么舒服的鞋子了,也并没有觉得鞋底会硬。他起身踩了踩,道:“很合脚,谢谢你。”
阿修道:“不用,不用。放着也是可惜,你穿着合适就好。”
卿墨看看脚上的鞋子,再看看这个破旧的家,心头又起了疑惑。
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