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齐州防御实际上也是一个差遣官,朝廷的地方官职表上并没有这个职位,只是因为剿匪需要而临时设置,捉拿齐州乱匪,同时防止郓州乱匪窜到齐州作乱等等,事情倒是有,但童贯却不给李延庆一兵一卒,不仅如此,还将之前齐州的一千玄武营步兵和两千降兵改编的军队统统收回郓州。
不给齐州还有两千特殊的军队童贯却调动不了,那就是李延庆从相州借调来的两千乡兵,调兵龟符是在李延庆手中,童贯是京东两路安抚使,却无权过问相州的乡兵。
这一点让童贯心中颇不舒服,但他也无可奈何,只得催促李延庆尽快将乡兵送回相州。
李延庆最终没有让王贵跟随自己,虽然王贵十分重义气,但李延庆并不想耽误好友的前程,况且有刘錡罩着他和牛皋,也让李延庆放心,他一共只带了两人前往齐州,一个是他的幕僚莫俊,另一个便是一直跟随他的杨光。
去齐州的路上,杨光一直跟在后面低声嘟囔,他确实难以理解,就因为不肯效忠童贯,便从六千人的主将,一下子贬为两千乡兵的头,这个差距让他着实难以接受。
莫俊却很赞成李延庆的选择,既然李延庆被公认是种师道的人,种师道被贬黜,如果他又转而效忠童贯,将来谁还敢用他,这是不仅一种态度,更是一种站队,未必是坏事啊!
莫俊见杨光一直嘟囔个没完,便忍不住在他头上敲了一记,骂道:“官人这是在以退为进,你懂不懂?他因为太子而被贬黜,将来太子登基,会亏待他吗?连这个都不懂,整天鼠目寸光地盯着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
杨光吐了下舌头,不敢吭声了,李延庆骑马在前面笑道:“先生比我看得远啊!我只是不想替童贯做事,倒没有想那么多!”
莫俊笑道:“官人不肯给他做事,其实就是一种站队。”
李延庆笑而不语,眼看灭梁山军已到最后关头,他却被迫放弃,他当然心中不舍,但童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取代了种师道,李延庆也不得不在这个关键时刻选择自己的命运。
今年已是宣和二年,再过两年童贯就将率大军伐辽,最终两次大败,将宋军精锐损失殆尽,如果自己能阻止这场战役,那么他就要旗帜宣明的反对童贯的冒进。
如果自己无力改变这段历史,那么他李延庆也要避开这次惨败,绝不能成为童贯的陪葬品。
次日中午,李延庆抵达了历城县,暂代知县赵明诚听说李延庆到来,亲自出城来迎接。
两人寒暄几句,赵明诚叹息道:“童太尉不肯用贤弟,是他无识人之明,不过也好,与其在他帐下受窝囊气,不如退一步,来齐州休养生息。”
李延庆微微笑道:“明诚兄知我也!”
这时,两名身材魁梧的将领上前见礼,“末将参见指挥使!”
李延庆不由一怔,这两人竟然是卢飞和王平两位都头,他们怎么还在这里?
“你们没有随军去郓州吗?”
“启禀指挥使,张团练父亲病重,他赶回相州了,便把乡兵托给了我们,童贯太尉调军队回郓州,我们不想回去,便统率乡兵留在齐州了。”
这个结果顿时让李延庆喜出望外,有卢飞和王平统率乡兵,给自己省了多少事情啊!
“好!好!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结果。”
赵明诚又笑道:“请贤弟进城吧!我们准备了一杯水酒给贤弟接风!”
李延庆给他介绍了莫俊,众人便一同进了县城。
......
种师道之前得到了李延庆带回的详细情报,他从这些详细情报中他抽丝剥茧,最终发现了梁山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