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支军队始终缺少一种东西,李延庆最终也明白了,他们缺少真正的杀气。
别看他们现在杀气腾腾,那其实只是表象,真正的杀气是骨子透出的凶悍之气,这是要经过血腥战争的考验才会具有,巴蜀之地自大宋立国就没有经历战争,在温室里培养出来的曾家庄丁怎么可能拥有真正的杀气,除了盔甲兵器都是顶级以外,其他看不出有任何可取之处。
而且李延庆还观察到另一个细节,曾家庄丁没有携带攻城武器,他们当然也不会有震天雷,那他们拿什么攻城,砍一根大树充当攻城槌吗?恐怕他们连护城河都过不了。
那么他们凭什么来夺取曾秀麟?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了,一定是内应,城内的人替他们打开城门,那么这内应在哪里?有多少人?
李延庆正在沉思之时,有士兵禀报:“许通判来了!”
李延庆回头,只见通判许庆徽正匆匆赶来,他后面似乎还跟着一人。
许庆徽现在完全和李延庆站在一条船上,他甚至比李延庆更急切想扳倒曾秀麟,甚至比李延庆更急切想灭了曾氏满门,一旦曾秀麟缓过气,第一个要收拾的不是李延庆,而是他许庆徽。
“经略使,有重要情况!”还没有走到近前,许庆徽便高声喊道。
“许通判,有什么发现吗?”李延庆迎上前笑道。
“王团练,你来说!”
许庆徽把身后的王团练拉了出来,王团练相当于后世的民兵队长,李延庆解散了乡兵,王团练便失业了,不过他却有了另一种想法,李延庆组建一万人的民团兵,这里面该有多大的机会?
他心痒难耐,却又知道自己缺乏投名状,直到刚才,一个绝好的机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王团练躬身行礼道:“我族公在秘密召集曾家死士,准备今晚行动,对经略使不利。”
李延庆大喜,他就在担心这件事,转机就来了。
“你族公是何人?”他连忙问道。
“我族公叫做王宁,是曾家产业的大管事,他刚才找到我,让我召集乡兵,今晚和他一起行动。”
旁边许庆徽解释道:“这个王宁在曾家地位很高,曾家养了一群打手,号称死士,专门负责保护曾家产业,就是归这个王宁掌管,我以为他在外地,没想到他居然就躲在成都府内。”
“这群死士有多少人?”李延庆又问道。
“有一百五十人!”王团练道。
“那他们今晚有什么具体计划,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王团练摇摇头,“他都不肯说,只是让我召集乡兵,能召集多少算多少,行动前他会通知我。”
看来这个王宁还是很谨慎,不肯透露任何细节,李延庆想了想又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他没有告诉我,但猜很可能藏在三川货行,那里是他们的老巢。”
李延庆立刻招手让两名亲兵过来,他对王团练道:“你带我的人去三川货行看一看,有消息立刻禀报。”
“卑职明白了!”
王团练带着两名亲兵匆匆下城去了,许庆徽心有余悸道:“要不是王团练及时通报,我还真不知道王宁居然在城内,很危险啊!”
李延庆笑问道:“这个王团练和王宁是什么关系,他居然会出卖他?”
“虽然叫做族公,其实没什么关系,都姓王而已,经略使解散了乡兵,王团练没事做了,便想在经略使手下找点事情做。”
李延庆点点头,“只要为我效力,我都不会亏待他,若今晚他立功,我让他在成都民团内做个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