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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试,所有试卷立刻就被封存,当天送去安阳贡院评分,要求三天评分完毕,然后录取名单连夜送回汤阴县,次日发榜,前后加起来要等四天左右才知道结果。
这天清晨,就在李延庆躲在屋里将《宋刑统》背得昏天黑地之时,一阵脚步声狂奔而来。
只听王贵在院子里兴奋地喊道:“老李,喜报啊!”
“议曰:周亲尊长谓祖父母,曾高父母亦同,伯叔父母,姑兄姊,夫之父母,妾为女君,此等闻丧即须举发;若匿不举哀者,徒一年,丧制未终,谓未逾周月,释服从吉者,杖...杖多少来着?”
李延庆背得正顺,却被王贵一嗓子打断,后面内容全忘记了,他气得一拍桌子,“喜报你个头啊!你能不能不要干扰我背书。”
“是喜报,恭喜老李县试位列榜首!”
李延庆撇了撇嘴,又翻了一下刚才的条文,顿时想起来,“对了,杖一百,下面是....大功尊长,匿不举哀,杖九十;未逾九月释服从吉,杖八十。”
王贵眨巴眨巴眼睛,凑到跟前盯了李延庆一眼,“你不相信我?”
李延庆敲了他一记,“若发榜了,张显自会找我去看榜,轮不到你这个大头鬼先来报喜。”
王贵挠挠头,不好意思笑道:“本来是想哄哄你开心,结果你居然没上当,显小子和亮小子一早就去等榜了,就你不当回事。”
这时,岳飞也走了进来笑道:“不是老李不当回事,实在是压力太大,你再看看显哥儿,人都快变成书痴了,还有五十五天就是解试州考,咱们就先饶过他吧!”
“可我看别的生员也没什么压力啊!该吃吃,该喝喝,还有几个商量着要去怡春院庆贺呢!”
汤怀摇着扇子走进来,接口道:“那是他们压根就没有想考上发解试,他们只想进州学,整天嚷嚷考发解只是装装面子罢了。”
李延庆倒想起一件要紧事,连忙问道:“我差点忘了,你们是怎么决定的,去读州武学,还是直接参加武举解试?”
岳飞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师傅已经帮我们问过了,明年的武举也有恩科,明年一月下旬加考一次武举解试,如果这次不考,就要等后年了,所以我们决定明年初直接参加武举解试,放弃十一月的州武学考试。”
李延庆有点遗憾,那他们就不能一起去安阳了,他想了想又问道:“武举解试考什么内容?”
“象我们平民参考,就要考步射、骑射、举重和兵器,另外还要考《孙子兵法》,只要背熟了就行,不需要运用。”
李延庆算了算时间,其实他们时间也非常紧张,他们三人骑射还没有过关,长枪也还生疏,还要背孙子兵法。
“你们也得抓紧了,争取明年考过武解试。”
“是啊!我早已把《孙子兵法》背得烂熟了,这两个家伙还没有看,替他们着急也没有用。”岳飞看了王贵和汤怀一眼。
“谁说我不急!”
王贵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我现在就去书坊买本《孙子兵法》回来读。”
李延庆笑了起来,不愧是王贵,急的时候急死郎中,拖的时候拖死病人,就在这时,院子里忽然传来张显焦急的喊声,“老李,快一点,马上就发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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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榜还是文庙大门口,此时,州府录取名单已到县衙的消息传遍了全县,除了县学生员外,还有数千好事者跑来看榜,大门前的广场上挤得人山人海,虽然这只是解试参考资格榜单,但也是发解试的录取榜单,重要性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