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卓,你这个混蛋!”
南宫雨柔望着瘫在地上的师弟,杏花眸子里熊熊燃烧着怒火,她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你就继续骗我,若不是我忽然觉察到哪里不对劲,想要过来确认一眼,又要被你骗过去了,你还说你不是用了什么秘术,现在都成了这个样子了,你还打算怎么狡辩?!”
苏卓还是第一次见到南宫雨柔发这么大的火,苦笑道:“师姐,你先帮我扶上去,稍后我再与你说。”
南宫雨柔将苏卓扶到榻上,却发现他不仅通体冰凉,手掌上甚至还结着一层淡淡的薄霜,急忙将手搭上苏卓的手腕,为他输送真元驱寒,想起方才在自己的屋内感受到些许诡异的冷意,现在看来这家伙必然是从刚才就已经在强行忍受,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想到这一点,她的心中更是五味陈杂,
眼下有了南宫雨柔气海境圆满的真元灌输,苏卓顿感温暖不少,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里头都是如此。
终于缓过来的他笑了笑,温柔道:“看把你急的,我没有事,刚才我只是说了一半,尽管我根骨清奇,不过我要想施展出远超过这个境界的实力,经脉会有些受不了,这一次有点过了头,发生这样的结果我也始料未及,不过并没有伤及根本,半天休养的功夫,我便又能活蹦乱跳了,不信你可以检查看看。”
南宫雨柔闻言照做,发现果然如苏卓所言,尽管经脉受损,不过并没有严重到影响到修道的根基,终于放下心来,呢喃说道:“如此便好,担心死我了。”
苏卓感慨道:“你看你,若是让同门师兄弟看到你现在这个模样,怕是要同仇敌忾起来把我生剥活剐了,真是大罪过。”
南宫雨柔这才发现自己太过失态,在这个比自己小了四岁的师弟面前,她还真是无法保持自己身为师姐的稳重镇静,想到她长大到现在,可从来没有为哪个人这般担忧过,也没被哪个人气成这般,现在竟然让榻上这个混蛋给全占了,她那羊脂白雪一般的俏脸上悄然浮上一层淡淡红潮,嗔怒道:“就该让他们把你生剥活剐了,谁让你惹我这么生气的,下次你不准这么乱来了!”
苏卓轻声道:“师弟遵命。”
南宫雨柔虽然说的气急败坏,不过她那迷人的杏花眸子里却尽是关切,不容置疑的说道:“今晚我就在你这陪你。”
苏卓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苦笑道:“如此看来,我反而是帮了倒忙。”
如今南宫雨柔正处于随时可以踏入明窍境的关键时期,早一天踏入这个境界,对于将来都有举足轻重的影响,然而正是在这个一刻都懈怠不得的关键时机,她却一直在悉心照顾他,将宝贵无比的时间耗费在他这个师弟身上,他嘴上没说,心里面却极为触动。
他想入气海。
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强烈。
感受着手上经脉的温热,苏卓不知何时已经进入梦乡。
南宫雨柔坐在榻边,眸子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打小就无父无母与自己相互扶持的师弟,如今嘴角还带着一抹俗世膏梁子弟常有的纨绔笑意,他向来都不习惯在旁人面前将自己的内心表现出来,人前永远是那一副讨打的玩世不恭模样,唯有在人后才独自忝舐伤口,前不久之所以在自己面前吐露心声,必然是压抑的太久,才终于宣泄出来,她倒是宁愿对方能够什么话都与她说,如今这所谓的根骨清奇,她明白定然是没有苏卓口中说的这般轻巧。
她轻轻摩挲少年人的手掌。
忽然一怔。
修行者本应比常人还水嫩光滑的肌肤,到了他这里却粗糙无比,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疤痕,张牙舞爪,仿若在嘲讽这个处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