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师爷不知道是从哪里学会的这一炼丹的本事,确实有几分“道行”。只见他第一步作屋。作屋是炼丹设备中的初步工序。炼丹家所说的“屋”,就是现代搞化学实验的实验室。在炼丹时有许多条件,都要一一遵守,才不会产生差错。炼丹时最忌讳的是烦嚣、圬秽,所以炼丹场所必须清静无人。这在“抱朴子金丹篇”及“黄帝九鼎神丹歌诀”都有极详细的说明。杭州的葛岭,广东的罗浮,四川彭县的葛仙山、丹景山,合川的铜梁洞(唐闾丘道士炼丹处)等处,都有古代的炼丹遗址,并且都一直保留到现在。
第二步是立坛,炼丹家炼丹时,是要用坛的,炉则安在坛上,所以坛地是炼丹时不可缺少的一项措施。坛的构造也有一定法度。在“大洞炼真宝经九还金丹要诀”及“感气十六转金丹”、“丹房须知”、“葛仙翁火龙经”等书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记载,从那些描述情况看来,很可能是实有其事的,只是迷信部分太多。
第三步是安炉,炉是承纳鼎的工具,也就是灶。有的书上,有时称做丹灶或.丹炉。“丹房须知”说:“鼎若无炉如人之无宅何以安居。”可见这是重要炼丹工具之一。在“金丹大要”、“太清石壁记”、“黄帝九转神丹经诀”、“稚川真人校正术”、“金华冲碧龙虎丹经”、“感气十六转金丹”等书上,都有详细的记载,并且都各附有简略图形。
第四步是置鼎,鼎和匱都是一种东西。有的书上称鼎,有的书上则称匱。以现代化学的术语来说,鼎,匮都是反应室。炼丹时所用的材料都不一致,金、银、铜、铁,瓷都可用作鼎的材料。在“玉洞大神丹砂要诀”、“金华冲碧龙虎丹经秘旨”、“金丹大耍”、“九转灵砂大丹”、“庚道集”和“铅汞甲庚至宝集成”等书中,都有很细致的图和说明。
第五步是蒸馏,炼丹术中的蒸馏器,是专门用来蒸馏水银的干馏器。在一系列反应之后以取水银的一种工具。在“玉洞大神丹砂要诀”、“太上卫灵神化九转丹砂法”、“金华冲碧龙虎丹经要旨”、“修炼大丹要旨”、“胡广丹药秘诀”、宋应星“天工开物”,“丹房须知”等书上,都载有这种工具和炼法。
第六步是研磨,研磨在炼丹术中有两个作用。一个是使药物细碎,俾将来混合时每颗粒子多些接触机会,而易起化学变化,另一个作用是在研磨中就使药物得到化合,如硫及水银的研磨,而成青砂头(即粗制硫化汞),就是这个道理。炼灵砂,就是先制成青砂头,然后再用升华法,把青砂头变成红色的硫化汞。这一措施是每一炼丹工作者都熟悉的事。在“证类本草”,“丹房须知”等书中,叙述的方法都很详细。
第七步是升华,升华一名飞或飞升,是炼丹工作者都熟知的一种方法。凡能因热而升华或飞散的方法,炼丹家都把它叫做不伏。绝大多数的丹,都是用升华炼成的。在前面所说的许多鼎、匮中,都带有升华的作用。“太清石壁记”中的太乙硫黄丹,太乙雄黄丹,太乙小还丹等例子,就是升华法的示范。
第八步是泥法,泥法有两种用途:一种是涂泥于接合处,使其不泄气,一种是热的绝缘体或使温度不急骤。如太乙小还丹中的黄土纸筋泥,便可两用。又如轻粉法的灶灰盐水泥,粉霜法的盐土泥,都是用来接缝的。除这种作用外,有时泥也参加化学反应。泥中最负盛名的,是六一泥。这在“抱朴子内篇”中就有了记载,是用戎盐、卤碱、矾石、牡蛎、赤石脂、滑石、胡粉等物配成的,以六加一故名六一,但它也有很多不同的方法。
这八个步骤,每一个步骤关师爷都循规蹈矩地一一把他完成,直到最后大功告成。他在等待着至尊宝派人来围剿这些县令们,但是等了许久还是没有等来早已在小路间迷了路的李达了。
这些县令们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