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所载的日本人,你都见着了?”林义哲象是不经意的问道。
“见过了,那个日本副使柳原前光,对我舰相救,一个劲儿的千恩万谢,真是让人莫明其妙。”林国祥道,“不过日人当中,除此二三文士之外,余者似皆对我等抱有敌意。尤其是那个叫桦山资纪的人,满眼凶厉之色,又一身恶臭,似刚释出之囚徒一般,不知日使当中,何以有此等人物。”
听了不知情的林国祥对桦山资纪的描述,林义哲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笑出声来。
“这等恶徒,就该让他识得厉害。”林义哲笑道。
林国祥见林义哲发笑,不由得愣了一下。
林国祥当然不会知道,桦山资纪之所以会如此模样,完全是林义哲的故意安排,对日本人实行的“离间”之计!
相信经过了这一次的经历,柳原前光和桦山资纪之间的梁子,便算是永远的结下了!
林义哲没有再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林管带对‘飞霆’舰印象如何?”
“‘飞霆’行船之速,有如奔马,只是武备稍嫌单薄,不过此船为通讯传报之用,非专事任战之船,减武备以增速度,倒也得宜。”林国祥干脆地回答道,“不瞒大人,标下素喜高速之船,这‘飞霆’较他舰,确是更合标下之意。”
听到林国祥言下之意,对管带“飞霆”号这样的高速侦报舰十分满意,林义哲知道自己的判断没错,不由得有些得意。
他现在还不想告诉林国祥,将来会给他一种什么样的作战舰艇!
实际上,林义哲建造“飞霆”级高速侦报舰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迅速快捷的传递消息(在世界海军还没有无线电的时代,侦报舰承担着侦察通信的重任,不仅是舰队的侦察兵和飞毛腿,甚至军舰之间的互通消息,也需要由侦报舰来完成),而是为了日后建造以鱼雷为主要攻击兵器的驱逐舰做技术方面的准备!
二人又谈了一会儿,林国祥起身告辞,林义哲送走了林国祥不久,门房又进来通报,说梅宏梅主事来访。
听到梅宏的名字,林义哲想起了那个在船政衙署磕头出血要求停抽鸦片税为船政经费的秀才公,不由得微微一笑。
现在,这位出身贫寒的秀才公,在自己的资助下,已经考中了举人,现在正在船政担任主事,成为了自己的又一个得力助手。
“快请。”林义哲说着,重又在客厅坐了下来。
很快,门房重新出现在客厅,他的身后,便是面容黑瘦却神采奕奕的梅宏。
“远山来了。”林义哲看到一身官服风尘仆仆的梅宏,知道他应该是刚刚从远地回来,立刻迎上前去。
“远山这是刚回来吧?”林义哲看到梅宏被日光晒得黑亮的脸膛,关切的问道,“怎地不先休息一下?”
“卑职是刚下船,怕大人等得心焦,下了船便直接赶过来了。”梅宏笑着说道,“总是得先知会大人一声才是啊。”
“远山此次辛苦了!”林义哲请梅宏坐下,亲手为他砌上了一杯茶,梅宏接过茶来,轻轻的用碗盖拨了拨水面的茶叶,便咕咚一声将茶水一饮而尽。看到他干渴的样子,林义哲知道他这一次跑得很是辛苦,心下感动,赶紧又替他续了一碗茶。
“远山此次进山为我传递书信聘礼,可还算顺利?”林义哲问道。
“托大人的福,一切顺利。”梅宏放下茶碗,笑着说道,“卑职进山,见了小夫人的父兄,也就是牡丹社总目阿禄古父子,递上了大人的书信,又送上聘礼。阿禄古不知其女下落,以为是被狮头社仇家所虏,正自忧急彷徨,得见大人书信道明原委,方才转怒为喜,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