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兵(本意其实就是想避开日军),结果同日军一经交手,便全军溃散,一路狂奔的跑回了台南,从此便龟缩于城中,紧闭城门不出。彭柏文等人屡次请求出战,都被刘璈以“兵力不敷”和“贼军势大,台南重地亦需布防”为由推脱。
刘璈在台南的“布防”工作主要有两大方面,首先是号称要“赶募大支游击之师”,用来加强台南的防务,但他实际上只草草募集了几营外,就再没有更多的作为了;其次是要“增添炮械”,但除了临时从外国掮商手中买了些旧枪之外,也没有了下文。
事实上,在林义哲率舰队到达台湾之后,便曾派人给刘璈送去公文,要求他加强台南各地的防御,并派军支援,但刘璈对此没有任何的回应,甚至于在淮军登陆之后,唐定奎给他发文请求支援粮草民夫,结果依然是杳无音信。
刘璈在台南当起了缩头乌龟,但日本人却并没有和他一样。
在同刘军有过一次接触之后,日军将领可能是意识到了台湾防军随时会出现,为了防止清军集中兵力发动进攻,日军开始四处出击,袭击清军各处防地,结果各处清军或因消息不通未能准备,或因兵力单薄,纷纷被日军击溃。
见到防守台湾的清军轻易的就被击败,日军胆气日壮,便在汉地大肆烧杀抢掠,无辜民众惨遭涂炭,各地乡绅见状,一边组织民团抗击日军进犯,一边不断派人向台南府求救,但刘璈一概的置之不理,终日在府中研究风水五行“破敌之策”。
“那刘璈终日躲在台南府城之中不出,任由倭寇屠戮百姓,我等亲往台南府面见刘璈,请求发兵,拯民于水火,他刘璈竟称疾不出,拒不见我等,见我等留此不去,竟然派人递话,称‘倭寇剽掠完毕,自会散去’!林大人,您说,这还是人话么!”一位年纪比较大的乡绅说到这里,浑身哆嗦不已,显然已经气极。
听完大家的控诉,林义哲的脸色已然变得铁青。
“开船,去台南。”林义哲转头对张成说道。
“大人,您这是要……”张成注意到了林义哲的脸色,小心的问了一句。
“去抓刘璈,交朝廷治罪!”林义哲看着张成,“有什么问题吗?”
“标下……领命!”张成犹豫了一下,还是大声的答道。
“怎么回事?‘威远’这是要去哪里?”
“和硕公主”号巡洋舰上,邓世昌注意到了已然起锚准备开拔的“威远”舰,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刚才看着过去了一艘小艇。”一位军官答道,“大人还在‘威远’上,可能是临时有什么事儿吧?”
“发信号问问他们,要去哪里?”邓世昌想了一下,说道。
很快,“和硕公主”号发出了旗语信号,不一会儿,“威远”舰的桅杆上便升起了答语。
“他们要去台南府?去台南府做甚么?”邓世昌看见了“威远”的答语,不由得很是奇怪。
“再问他们,何故前去台南?需本舰同行否?”邓世昌看到“威远”升起了林义哲的将旗,更加奇怪,接着命令道。
“去台南缉贼,不必同行。”
“威远”舰又升起了回答的旗语。
“缉贼?什么意思?”邓世昌看到这个词,更是莫明其妙,“莫不成那边出了盗贼?”
“可能是吧……”邓世昌身边的几位军官也都是一脸诧异的表情。
而就在这时,“威远”舰汽笛长鸣,开始加速驶向外海。
台南,安平港,海岸炮台。
“看!那边!有军舰过来了!”
炮台上,一名炮手忽然发现海面上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