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眼神凌厉:“让本宫来给你们说,本宫查找到的一切:首先,万县令胸口的刀伤为从上到下斜插入,而万县令明显要高于她,如果两人是站立着的,伤口因为从下到上。所以站立不会造成这样的伤口,那么不用本宫说你们也知道这是为何。其次,本宫在其头顶发现一块头皮缺失,在胸口处也有多处淤青,说明两人曾有厮打,而尔等所说县令身上并无其他伤痕所言不真。如果不是在床上厮打,为何会在头顶有伤痕?如果没有什么能让他分心,她根本找不到机会袭击他。最后,你们真的鼻子失灵了吗?难道闻不到他身上的那种,味道吗?”
这下就尴尬了,凡是男子都知道。他们作伪证几乎是被打脸一般地推翻了。
“这个案子从头到尾就是他图谋不轨,还想要把罪过栽在我夫人的头上。本宫不能让夫人莫名承担这样的罪名。”
他停顿了一下,还是说:“不过,毕竟还是有人死亡,那就有本宫的夫人写一份检查,然后赔偿你们的损失吧。万夫人,你说要多少,本宫替夫人赔偿给你。”
万夫人大儿无神的眼睛里满是怨毒的光,太子无谓的迎上她的目光:“万夫人,本宫想,你对自家夫君应当是非常了解的,他是什么性格难道你会不知道?”
还没等到万夫人说什么话,太子觉得脚边忽然被一个抖抖索索的东西抓住了,他低头一看是府尹,他像狗一样的趴在地上,满脸的横肉止不住的颤抖:“求殿下救救下官吧,救救下官吧……”
陪审的万家的人像是弹簧一样弹了起来。
太子瞟了那人一眼,不动声色的说道:“府尹大人,有事起来回话。”
“下官……下官不敢起来……他们说,他们说,她不死就要我死啊……求殿下救救下官吧。”
“是谁胆子这么大,要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啊?”太子若有若无的往哪个方向看看。
“你!”万家的人再也装不住了,怒发冲冠的说。
太子一把扯过被府尹抓在手中的衣服,猛地站起身:“京兆府尹为官失德,罚俸半年。”
“救命啊太子殿下!殿下救命啊!”府尹在身后哭喊着。
万家的代表看着眼前这个墙头草气不打一处来,抽出身上的剑就朝他砍了过去,一个摇摇晃晃的身体在血泊中倒下。
没过多久,杀人凶手被处死。
太子和许霖沉默而冷漠的对望着。
“说吧,怎么回事?”太子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殿下您一定会见我,所以我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我就要把我想说的话一次性的都说完,即使您要处死我,我还是要说。”
太子点点头示意他说。
许霖深吸一口气说:“所以我想,求求您放过她,让她平静的过日子吧。”
太子像是被这一席话说到了心坎里,脸色凝重起来。
“我是恨你的,你虽贵为太子,可你拥有了她,却没能好好保护她,让她那样心灰意冷的离开。”
李富上前指责道:“殿下对你不薄,你却这样,真是让人心寒。”
“殿下,宫里的环境有多恶劣您不会不知道,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怎么去应付那样复杂的局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在别人的阴谋之下,或者,死在您的手下。”
“放肆!在殿下面前竟敢出言不逊!”李富气愤的说。
许霖不理会李富的指责,继续说:“诚然,她和我在一起也不能完全做到从此没有任何危险,但是和我在一起的危险和阴谋难道会多过在皇宫吗?我想殿下您一定已经知道了,我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