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驾到!”太子大张旗鼓的造访兴王府,全副仪仗,还带着不少兵丁。兴王带着全家人出门迎接。
天气阴沉,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好像要酝酿着一场大雨。
“四弟,我这个不速之客突然来访,你不会不欢迎我吧?”太子说道。
兴王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不敢不敢,兄长请进。”
一个打扮华丽的女人在他身后低眉顺眼。兴王在兴王妃去世的第二年新立了一个王妃,这个兴王妃要比万家的小女儿看起来顺眼许多。
兴王把他们引到了书房,把所有的丫鬟奴才都打发下去,做出一副有绝密之事要商议的架势。
“怎么?知道我此次前来是肯定有事要办?”太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三哥如此大张旗鼓的前来,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和臣弟商量。”
“我们两个之间的事,该有个了结了。”他直入主题。
兴王很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的直接,眼中有片刻的慌乱。
“从你一开始杀害前王妃,到你后来谋害太后,我掌握了很多证据。你三年里不惜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搞一些龌龊之事,败坏我的名声,当真以为我猜不出来吗?”
兴王嘴角一抽,矢口否认道:“臣弟怎么会做那种事!借我几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呐!”
“你别装傻,你把前王妃推下水的时候看见了全过程的小太监在我手上,你谋害太后时的老嬷嬷去世之后留下了一封书信,现在这封书信也在我手上,还有你的三年计划,也有人知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正在奇怪为什么你的几个心腹都请假回家了,那是因为他们都被我的人抓走了。这么多证据在手上,无论哪一件都可以治你的罪了!”
“三哥既然这么肯定,为什么干脆把我抓走呢?”兴王忽然换了一种表情。
“我是来替父皇传旨的。若我是父皇,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说完,从怀里抽出了黄色丝绸写就的圣旨。
“兴献王朱佑杬,年岁已到,合该就藩,享一方太平之福。今指安陆为兴献王封地,世袭罔替,镇守一方,永世不许回京。”
兴王的梦彻底碎了,就在地震发生之后,钦天监算出那个结果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了会有今天。但是当这个旨意真正的降临到他的面前的时候,他还是难以接受。
为什么,苦苦经营那么多年,结果却换来这样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事到如今,他还怕什么,他已经无权可夺:“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三哥,你成功的捍卫了你的位置,臣弟在此恭喜您了。”说罢深深鞠躬。
太子冷笑道:“强词夺理。我忍让了你多少次,你又从我身边拿走了多少我在乎的东西?难道我要等到一无所有,也要坐以待毙,微笑着迎接你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吗?”
“可是现在你是胜利者,你拥有了一切,你不也一样站得很高,然后来可怜我吗?”
“我和你不一样。你很残忍,心狠手辣,若是我从这个位置上被拉下来,你会放过我吗?后半生你会是一个闲逸的王爷,就这样过去也很不错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的东西已经被你抢走了太多,现在到了一起讨回来的时候了。”
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太子面无表情道:“父皇的意思是,要你马上就走,片刻不停,我就是带人来监督你的。”
“若是我不走呢?”他贴近太子的脸,脸上的肌肉抽动着。
“你不走的话,我会派士兵护送你。”太子无视他的逼近“如果你不走,我送你走,就没有如此风光,你最好认真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