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妃却仰头大笑,脸上浮现出决绝的笑容:“你以为我走出了一步,还想要活着吗?你害得我儿子再也回不到我身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现在最恨的就是没能把你毒死!”她的嘴里吐像毒蛇一样吐出恶毒的话语。
“我会用尽我的一切方法,让你和你儿子生不如死。不行的话,你可以慢慢看着。”
“皇上!殿下!这种毒药毒性十分凶险,尽管他们吃了有毒的粥吐出来了,但是仍然有毒物留在身体里,臣现在只能用药压住毒性,但是在没能找到解毒的药之前,微臣还是不能确定这毒性什么时候会发作。”
他此刻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面对两个最在乎的人,他几乎是束手无策。
他每一步都在走出了地狱修罗的感觉,顾不得纲常伦理,上前狠狠的掐住邵妃的脖子:“把解药拿出来!”
邵妃被掐的说不清楚,艰难地挤出一丝阴险的笑容,从变形的五官中间渗透出几句话:“我不会给你的,你就看着他们去死吧哈哈哈哈!”
此时此刻,皇上竟然站在一边不声不响的看着这一切。
“殿下!”李富拖着沉重的腿走进来,语气里充满了深深的自责:“太医院的大人说这种药无药可救。”说完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小声啜泣。
他仿佛觉得所有的眼光都投射到了他的身上,所有的眼光里,都含着深深的嘲弄。
他仰起头深吸一口气,走进内室去。
他的女人,和他的孩子,都躺在那里,屋子里有浓浓的药味。它们的身上还是温热的,也许只有这点温度能留给他们一些鲜活的信息。
“今日之事,谁也不许说出去,来人呐,把邵妃关起来,听候发落。”邵妃疯了,不住的狂笑着,三四个人拉扯着她都时不时的被她挣脱。
“父皇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他们。”他语气淡淡地说。
惊魂未定的妃嫔们跟在皇上的身后,像一群惊弓之鸟一般争先恐后的挤出去。
房屋彻底寂静了,大殿上还留着残羹剩饭,他听得到双拳格格作响的声音,感觉到有另一个自己在慢慢苏醒。
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和孩子,听到心房慢慢坚硬起来。他们受到的伤害,一定加倍的讨回来!
就在宫里忙成一团的时候,边关也没有闲着。大同城内,不多的士兵分成了两队,剑拔弩张的对峙着,一点也不比和敌人对阵的时候逊色分毫。
“汪直!你在干什么!你一个阉人,能够领兵打仗已经是皇上给你的最高恩宠,你竟然还不知足,甚至想要取代我的位置,你把百姓置于何地?”
“许大总兵,话不能这么说,你这样辱骂于我合适吗?我就在这里表个态,我汪直绝不向你妥协!”
两人手里拿着刀剑,杀气腾腾的逼近对方,士兵们也都挥戈相向,矛盾升级成的内斗一触即发。
进来天气寒冷,许宁身为总兵,下令减少士兵们的训练量,免得把他们给冻坏。而汪直却不同,他非要加大他们的训练,还说大冷天训练他们才真正有成效。
两人在会议桌上就当场吵起来,许宁武将出身,自然是火爆脾气,将手中的笔墨纸张一股脑儿的扔到了汪直的脸上,汪直自然也是一点都不肯退让,一巴掌就挥刀了许宁的脸上。
虽然当时他们被拉开了,但是两人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近期又发生了两人的意见不一致的情况,汪直自恃有功,许宁自恃自己是总兵,双方都不肯退让半步。以至于各自的拥护者形成了两个对立的阵营,刚刚前不久还同仇敌忾的,一起把瓦剌打得落花流水的人,现在忽然像好几辈子的仇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