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证据都直指老四的车祸是老三派人所为,”言温书的面相不再温和,而是面无表情,“不过因为时间过去的太久,加上那时候言家内部还出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所以,甚至都腾不出手来调查这件事情。刚开始大家也只是认为是一起普通的车祸,不过后来玉罗出了事,这才开始引起我们的关注……”
“谁受益谁的嫌疑就最大,”苏望冷笑着,“老友基金被人侵夺,总是不争的事实。”
“虽然恭书后来接手了老友基金,不过华泰却是恭书一手做大的。以言家在政界的人脉,就算恭书做不了封疆大员,但一个副部的位置总不是什么难事。”
“言书记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是言恭书所做的?”
“我只是说,以当时的情况来说,恭书的嫌疑并不大。你之所以在敌视言家,敌视老三,也只是因为囡囡在生病期间言家人并没有过去看望一眼,对不对?”不等苏望回答,言温书继续说道,“我和老二因私出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老三则因为华泰的事情……这些总是不方便。”
只要是在职公职人员,就不能随便因私出国,就更别说言温书这种封疆大吏了,级别越高,出国的难度越大,这一点苏望还是略有了解的,不过他还是难以释怀言溪都在弥留之际了,留在她身边的只有一个尚德慧和童超。
虽然童超的母亲是言家的人,但他并不是GCD,根本就不能想代表谁就代表谁,更别说代表言家人了。
苏望认可言温书说的还算有那么点儿道理,不过却并不接受他的说法,言俭书也曾经隐隐地和他提到过当年车祸的嫌疑人就在言家几个兄弟之中,相对言温书的话,苏望当然更相信自己的便宜老丈人一些。
言温书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所说的那些话都是白费了,于是又沉声说道,“以言家的人脉和老三的经商才能,就算白手起家,这十几年来,他也会把华泰做到这个程度。”
苏望默然。
这顿饭一直吃了两个多小时,最后还是苏望主动提出告辞,说自己有事不能多陪了。
言温书也不多做挽留,而是取毛巾擦了擦手,看向他,很认真地问他,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迎娶囡囡过门?”
苏望楞了一下,刚要说话,言温书已经起身离开了。
晚上十点的中都,就像一个已经熟透了的美妇半褪衣衫,极尽诱人,苏望没有回家,而是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转着,言温书离开时候的那句话明显就是言家人在逼着自己做出选择,言家人可以无视你的花心,但,你必须得明媒正娶言家的女儿。
只是,要想迎娶一位,他就必须得放弃另一位。
夜色如诗,苏望却是心乱如麻。
家里只有白茹一个,他是不打算回去的,要不,去燕都见言溪……不过随后这个想法就被他自己给否决了,王秀儿那里因为囡囡在,更因为苏望想主动断了这层关系,至少给王秀儿一个新的机会。
想来想去,苏望竟然没有一个能够去的地方了。
最后,他竟然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小南山的桃花源。
苏望刚要打算离开,不过随后就打消了这个想法,既然来了,今晚就在左心水这里凑合一宿吧。只是,刚刚来到楼下,就看见二楼的窗户上竟然亮着灯。
他心里一动,看来是左心水回来了。
左心水刚刚洗过澡,正慵懒地躺在二楼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而电视上播放的还是她自己主演的电视剧。
听见楼下有人开门,左心水也不站起,而是开心地笑道,“我正还想着给你打电话呢,哪想到你就过来了。”
苏望的声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