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上。然后他开足马力飞速前行,按照老乡的说法,穿过橡皮山就是QH茶卡,希望那里有医院救治眼前的女子。
茶卡因盛产盐而著名,随着进藏旅游的人越来越多,茶卡盐湖也已经开发成了著名的旅游景点,不过这些计划内的观光之处因眼前的女子而取消了。
几个小时后,路虎车顺利地进入茶卡镇,经过当地人的指点苏望很快便找到了当地的卫生院,医生做了番检查后皱着眉头对他说道,“呀,烧的这么厉害,怎么才送过来?”
苏望不好解释这女子只是自己半道上遇到的,问,“大夫,没什么大问题吧?”
“退了热就好了,”看了看停在外面的路虎车,大夫没好气地说道,“等醒来了吸会儿氧,再服用点氨茶碱片就好了。”
言溪感觉自己快不行了,身体冷的厉害,尽管她使劲地蜷缩着身子也无济于事,身体不停地抖着,鼻腔呼出的气吹的嘴唇都有些发干,从进入橡皮山便一直持续在耳朵里的耳鸣声竟然消失不见了,却换成了若有若无忽高忽低的呼噜声,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才发觉自己竟然躺在床上,呼噜声却是趴在床脚的陌生男人很有节奏地发出的,言溪没管那个男人,先四处观察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最后在门口帘子上看到了印着红色十字的图标才明白自己躺在了医院里。
模糊地想起好像确实有个男人在自己快要昏倒的时候跟自己说过话,现在看来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了。言溪动了动脚,没唤醒男人,反而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不一会儿又传来有节奏的呼噜声。
言溪从小就特别受不了别人打呼噜,那种时而低沉时而高扬有时轻缓有时急促的声音让她浑身不自在,就像有成千上万个虫子在自己身上爬着。大学时就因为同寝一个微胖的女孩睡觉时有轻微的呼噜声就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了,为此胖女孩四年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不过今晚的她突然发现自己一下子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在宁静的夜晚,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听着有节奏的呼噜声神游四方,言溪静下心来感悟着这难得的宁静,却是不忍心再打断男人的呼噜声了。
上一次保持这样一个姿势睡觉还是在上学的时候,好在大学三年半苏望除了逃课打网游外更多的是在必点名的课堂上睡觉,这样的睡觉方法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
苏望是被冻醒的。没错,是冻醒的。后半夜五点左右气温降下来,一身单衣的苏望没用言溪踢他就自己醒了,两条腿直打颤,当他抬头看自己捡回来的女子时才发现对方早已经醒了,除了在他刚醒的时候看了他一眼,然后皱眉想了想后,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看,好像那里有朵花正在盛开一般。
苏望四处看看,乡镇卫生院条件确实有些简陋了,竟然没再发现有什么其他用来取暖的被子什么的。苏望双手不断地搓着双臂,双腿不断活动着籍此取暖。
言溪不看天花板了,目光随着苏望四处活动而游动着,眼睛越来越弯,最后“噗哧”一下笑了出来,轻声对他说道,“这里夜间最低气温能达到零度,你还是上床暖暖吧。”
苏望被她宛若夏花盛开般灿烂的笑容迷花了眼,楞了一下才呆头呆脑地问,“那你去哪?”
“当然也在床上啊,”言溪理所当然地说道,“这大半夜的还能去哪?”
苏望有心思装一下却实在冷的受不了,然后在言溪让开的地方上了床,言溪帮他把被子盖上。
住过医院的人都知道,医院的病床并不大,稍微胖点的人在上面都不好翻身,更别说两个人挤在一块了,好在言溪身材苗条苏望也不胖,一张床倒还挤得下。
苏望还发愁着在床上该怎么躺,言溪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