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刚上班,泰哥就被局长叫到了办公室,“小胡啊,这份报表是你做的吗?”
泰哥走到办公桌前瞅了一眼,点头说,“朱局长,是我做的。”
朱局长拿起报表猛的一下摔在桌子上,“你就是这么做工作的?我说过多少次了,搞我们财政工作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你看看你,二百五十万你能给我整成两千五,剩下的钱你给我补啊?”
泰哥忙平静而恭敬地说道,“局长,对不起,我马上就回去改。”
朱局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小胡,不是我说你,既然身在体制内,有些规则就必须得遵守,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泰哥面色平静地点头道,“我明白的,局长。”
朱局长挥挥手,“好吧,你下去吧。”
泰哥对朱局长躬躬身,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转身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与前几个月不同的是,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都像在躲瘟疫般地在躲着他,泰哥打开电脑,对着报表上的数据一个一个地仔细地核对着,终于找到朱局长所说的错误了,他这一看,外表古井不波,内心却波澜汹涌,妈的猪大肠,姓吴的把你提上来就是为了给老子下拌子的是吧?这周这是第几次了,四次?还是五次?小数点明显是被人恶意地用碳素笔给修改过的,老子电脑打印出来就直接交到你那里了,什么时候用过碳素笔?
想起朱局长刚刚说过的那句话,很明显就是帮县长吴长发说的,泰哥心里冷哼一声,“我胡家家大业大的,就凭你一个副处也想吃下,不怕吃坏了肚子吗?”
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多,泰哥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妻子宋菲菲开学带了高三班,晚上十点以前都回不了家,父亲胡壕在楼下的客厅里一个劲地抽着烟,母亲则在一边长吁短叹着,见他回来,母亲嘴唇动了动,轻声地对他说,“劝劝你父亲吧。”说着起身离开了。
泰哥紧挨着父亲坐下,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爸,要不咱离开河阳去省城吧。”
“胡闹!”胡壕瞪了他一眼,“连河阳你都立不住脚,还怎么去省城混?”
“可是吴长发……”
“等等吧,”胡壕用力把刚吸了两口的香烟捻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他想要商品街上那处两千平的商铺,大不了给了他就是。”
“人的欲望是无底洞,咱们已经给了他两处物业了,还想怎样?”泰哥急了,说道,“咱越退缩,他越贪婪。”
“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早点睡吧。”胡壕说着起身回屋里了。
泰哥看看才几个月后背就有些驼的父亲,也气呼呼回去了。
。。。
这个时候,在酒店待了一下午的李玉海接待了第一个拜访自己的客人,张妹儿。
中午在李玉海离开后,大家围绕着他很是讨论了一番,也有人怀疑过李玉海的那辆帕加尼到底是不是他的,因为刚开始他就说过是在一家平行汽车四儿子店做事,也许是开的客户的车特意来魔都参加前女友的婚礼,好用来装逼,但最后还是被人否决了,李玉海既然敢把车借给柳玉刚,最起码他对这辆车有着决定权,也就是说就算这辆车不是他自己的也是关系非常近的人的,加上他说手里有几个亿现金给袁尚草投资,有时候逼可以装,但一定要在别人拆不穿你或者段时间拆不穿你的前提下,车子的事情好说,但如果真给袁尚草投资的话,很快就会被这些火眼金睛的同学们给拆穿的,那样装逼不成变成傻逼就不好看了,最后两相印证下,答案豁然而出,李玉海这下是真发达了。
回到家里后,张妹儿很是捯饬了半天自己,又给说是下午过去找他谈事的袁尚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