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子拉碴的军官首当其冲,三个身影手上刀剑皆朝他劈将而去。
不过在大唐官军厮混多年,他也不是吃素的。
只见他醉意顿消,左手酒坛子一甩,酒水飞溅,拦住一个青衣剑客,右手将抢过一边佩刀,带着刀鞘一档,拦住正面刀劈,同时一边军官助战替他拦下另一位青衣刀客。
洗花楼中众人竟无一丝慌乱,似乎对类似场景习以为常,淡定的吃着酒。
果然,两边没打几个回合,洗花楼的黑脸护院蹭蹭上楼,强硬拆开两边。
几名青衣人碍于深藏不露的护院只能罢手,嘴上却不肯停。
青衣剑客道:“什么狗娘屁的歪瓜种子也敢诋毁淮海帮,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鸟样好伐。”
胡子拉碴的军官毫不示弱,冷笑道:“一帮无家可归的狗崽子,到这逞什么威风,今天落在爷手里算你们倒霉,一会竞卖结束别跑。”
黑脸护院嗤笑两声,自顾将两边送回座位,青衣人一路骂骂咧咧似乎丝毫不肯罢休。
杜初笑道:“那军官还挺有骨气。”
高首也跟着笑道:“少爷有所不知,他那身盔甲就是他的护身符,谅那几人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他,不过事后皮肉之苦恐怕少不了。”
杜初道:“戴甲狎妓是个什么罪名?”
高首道:“轻则棒责,重则砍头,不过这几人都是老油子,与人沆瀣一气,自有隐瞒的路子。”
杜初道:“啧啧,几个小兵就敢如此,那有后台的军官岂不是要翻了天去。”
高首道:“少爷猜的不错,士族八家的子弟在军中那是横行无忌,其中的弯弯道道比之朝堂只多不少。”
这时,伴着玲珑弦乐,台中上来五位貌美姑娘,美人手中各捧一柄刀剑而立。
杜初道:“正戏来了。”
高首轻笑道:“这姑娘比节目好看。”
只见一位黑纱女子盈盈行至台上,给众人一礼,妩媚笑道:“众位爷晚上好啊。”
场中霎时热闹起来,喝了酒的禽兽连母猪都不放过,何况是眼前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
杜初高首对视一眼,表情愕然。
台上女子正是阔别多日的秦依依,那么今日竞卖会的套路也显而易见了。
杜初笑道:“御剑门那日在山下试水显然成效不错,现在竟搬到洗花楼来了。”
高首道:“洗花楼常客多为江湖中人,他们这也算对症下药。”
秦依依还未发现两人,她手捧一枚令牌环绕一圈,微笑道:“在下御剑门研剑堂掌事,相信在座不少大侠也是依依的老熟人了。”
“熟!”
“秦姑娘还记得我吗?”
“我爱你。”
“御剑门可缺赘婿?”
杜初噗嗤一笑道:“真难为秦姑娘了,这帮人。”
高首道:“这还算客气的,如果秦姑娘不是御剑门嫡系,今晚甚至不会有开口的机会。”
秦依依微笑不变,手中轻拍道:“想必大家来之前也听说今晚是竞卖一柄‘绝世好剑’,小女子绝不是信口开河之人,大家看剑便是。”
她眼珠一转,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柄长剑。
长剑出鞘,“蹭”一声响,剑影闪动,照得台上光芒四射。
杜初差点没喷出水来,惊愕道:“这剑还会发光。”
高首哈哈笑道:“少爷可别上当,周围布置的小伎俩而已。”
秦依依举剑一抛,长剑飞起,升至三丈高转而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