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苏婉怒瞪二目斥道:“好你个糊涂的知县!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要用刑?我看你是不想要脑袋了!”
“这个……”吴渊胆也小,被她这么一喝斥,赶紧摸了摸头上的乌纱说,“你们无凭无据,让本官如何信你?”
上官飞一想:我们还没到过杭州,吴知府不认识也在情理之中,如今上方宝剑又没带在身上,我们再多作解释也无益,不如借那把短剑解一下燃眉之急。……想到这里,他一指仇利说“我们有上方宝剑,可是被他抢去了。”
“大人休听他胡说,小人从未见过什么上方宝剑。何来抢夺?”仇利失口否认。
上官飞见他不敢承认,知道他也不知道真伪,于是又说:“大人若不信,可以问问保丁。”
“哦?……”吴渊抬眼看了看堂下的保丁和打手们:“他们说的可是实情?”
这些人当然都向着仇利说话,虽然嘴上说‘没有此事’,可眼睛却不时地瞟一眼他手上的短剑。
这吴渊也不笨,一看就明白几分,马上起身下得堂来,走到仇利跟前,冷不丁地夺过他手上的短剑。仇利不知内情,只当是被识破,一看大势不妙,拔腿就跑跑。
“喂!你跑什么?这剑是假的!……”吴渊看了看短剑,赶紧吩咐衙役,“去!快把他追回来,我还要审案呢!”
吴渊回来,重又坐到公案后面,看着苏婉他们,一拍桌案怒道:“你们还几个胆敢冒充巡案,愚弄本官?罪加一等!来人!先每个人打一百板子!等仇利回来在行审案!”
“是!”衙役们过去,抓住他们就往外拖。
“慢着!上方宝剑如皇上亲临,你们谁敢动我娘?”
随着一声童腔,走进来一个小孩,背后背着个大包袱,差不多就拖到了地上。他双手高举一把剑,站在了堂下。
这小孩不是别人,正是小宝。小宝昨天早上听了苏婉的嘱咐,留在骆家看护小福儿。可他们刚一走,小福儿就醒了,哭闹个没完。小宝自己也是个孩子,怎么能哄得了他?只得背起他,想追上他娘。他刚要迈步,就发现他娘的包袱还在板凳上呢!
“这都是我娘的宝贝,我得把它们藏好。……”他放下小福儿,把包袱藏进了柴垛里。然后又背起小福儿哄道:“别哭别哭!我带你去找你娘去。”
小宝的一只脚还没跨出门槛,仇利就带着人到了,老远就命道:“你们把这里给我把住了,一个也不许放出去!”他一转脸看到了小宝,就一把抓住他问:“那些人呢?”
小宝看到仇利,心里很是纳闷:这人昨天还帮小福儿他爹说情来着?怎么现在会跟这些人在一起?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小宝实在分不清楚。抬头看看仇利凶巴巴的样子,他没有说话。
“少东家,他们把孩子留在这里,想必不会走远,可能去赌坊要人去了。”旁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说。
仇利一听,朝打手们一挥手:“先把这两小东西带走,回头再收拾他们!……你们几个在这里盯着,他们一回来,马上禀告我。”
过来几个打手抓起小宝和小福儿就走。
“放开我!放开我!不准你们害我娘!”小宝在他们怀里又是拳打脚踢,又是叫嚷乱咬。拼命挣脱开他们,撒开小腿就跑。
“这小兔崽子还会点儿功夫?把他抓回来,绑好了!”几个打手追上来抓住他,拿了根绳子把他手脚都捆了起来。
“叫你跑?看你这下往哪里跑?”仇利气得打了他一巴掌。小宝愤怒扛着脑袋瞪着他。“你还敢瞪我?来人!先把他弄走。”
小福儿一见到这些陌生又凶恶的面孔,吓得哇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