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紧张干什么？……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清楚？”杜若秋含情脉脉地嗔道。
“你……，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上官飞只当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又卖起糊涂。
“姐姐本身就像个男人，粗心大意。她怎么能懂男人的心呢？所以尽做蠢事，让你为难。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胡搅蛮缠、让你难堪的，我要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了，我才听。……”
看到上官飞惊愕的眼神，她又把汤递到他的面前娇声说：“快喝吧！不然茶凉了，人家心也凉了。”
“我……，我真的不想喝，我现在看到药碗就想吐。”上官飞头疼了：我这接也是不接也不是。……他只得找借口推却。
“我知道，你还在生姐姐的气。她就是心直口快了些，脾气大了些，心地还是蛮好的。……她也是，这么大意，也不知道给药里加点儿糖，能不反胃吗？……你赶紧喝喝这个，正好调调口味。”
见她越说越离谱，上官飞烦躁地说：“跟你说过了，不喝。端走！”他一推杜若秋，差点把碗都打翻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他送的苦水你喝了，我送的补汤你反而不喝，是不是犯贱哪？”杜若秋情急地嚷道。
“你能不能小声点儿？这半夜三更的，让人听见多不好？”上官飞把头伸出门外看了看，又看一眼一旁生气的杜若秋，无可倷何地说：“好了，别生气了，我喝还不行吗？”
“这就对了嘛？你怎么能辜负我的一番好意呢？”杜若秋高兴了，“这药可补了！又补亏又壮阳……。”
“知道了！谢谢你了，你可以回去了，我要休息了！”上官飞赶紧下了逐客令。
“干嘛这么着急赶我走？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什么？”杜若秋不乐意了。
“好，好，你不怕，我怕，行了吧？”上官飞赶忙作揖打躬。
看他那样，杜若秋笑了：“你那脑袋里尽装着繁文儒节，我又不是姐姐，能不明白你的一番苦心？行了，不难为你了！我走了，有需要就叫我。”说完扭扭答答地走了。
听了杜若秋自作多情的话语，上官飞靠着门框叹道：
“这两个女人可要了命了！我喜欢的总不肯接纳我，我不喜欢的却总是来纠缠？都是一起同过患难过来的，又不能恶语相伤。这可如何是好？…...
苏婉回到房中，心里忿忿难平：想我苏婉虽称不上好看，但也不至于像他说的那样糟糕吧？……她拿过镜子照了照：“也不难看嘛？鼻子是鼻子，脸是脸嘛？就是脸黑了点儿，头发乱了点儿。难道非得插花抹粉、把头发弄得油光铮亮，那才叫好看吗？……还是我真的是只听得进赞扬之词，听不得批评之语了呢？……我苏婉一向宽仁待人、严于律己，虽然谈不上顶天立地，也是力求无愧于心，今日因何被他说得一文不值？难道是我会错了意？他才一头脑火？……苏婉呀苏婉，你与他共事这么多年，争执是常有的事，都是吵过就忘。今日为何耿耿于怀？不会是真的在乎了吧？……”她不由得搂了搂头发，拿起杜若秋放在那里的绢花插在耳鬓，对着镜子照了照，“好看吗？”她问自己。
“嗐！苏婉你这是怎么啦？打算去讨他的欢心吗？……去他的！”她一把抓下绢花，“最讨厌以**人！管他喜不喜欢？……江湖卖艺那么多年，就没打算靠脸蛋去讨人打赏，现在还会去讨他的好？……我看你这官也白当了！”苏婉放下镜子，躺到床上：学了这么些年诗书，早该学得英雄大度了！你还跟他计较这些小事干什么？就算他是有意气你，也只怪你没有早点为他作想，让他阳刚之年独守孤灯，其中的寂寞愁苦，你还不清楚吗？……是啊！是得尽快给他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