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懂了。……今天这是怎么啦?一个个都这么凶,跟吃了火药似的?”看苏婉这样,杜若秋撅着嘴,小声嘟囔。转而又明白什么似的,嬉笑道:“姐姐,是不是以后我们就是以夫妻相称了?让他们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巡案?……如此,奴家就伺候相公宽衣!……”杜若秋俏皮地笑着去替苏婉解衣。
苏婉躲开她,却又不忍心责备,只有在心里暗暗埋怨:如果你知道相公没了,又如何能笑得出来?......
天未亮,上官飞就起了床,把换下的血衣一裹,扔进茅坑,然后来到苏婉房门前。
苏婉这一夜又岂能入眠?刘正文的死状分分秒秒缠绕在心头,仇恨――占据她整个身躯!这会儿听到响动,立马开门出来。当她看到上官飞时,不由一阵心酸:为了相公和我们这一家子,他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让我去涉险?看他面色发黄,嘴唇干裂,一定是失血过多,伤痛所至。我若再不听他安排,继续任性妄为,就真的太对不起他了!……
上官飞看着她,心里也很内疚:为了给大人报仇,只得让这个可怜的女人在风口浪尖上煎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对杀夫仇人,她将如何去承受?……
“师爷……”
“啊。”
“我……准备好了。”
“你……真的准备好了?”
“嗯。真的准备好了!不会给你惹麻烦的。”苏婉虽然面无表情,却目光坚定。
她都有如此强大的内心和决心,上官飞,你还担心什么?......看着苏婉,上官飞更加坚定了信心。
“那好,你过来跟我学一下王者术语和官场论谈。时间很紧,你要速记。”
“好。”
“二夫人你也来学一下。”
“哎!”
王府内这夜也未平静,李道宗听到罗童二人的禀报,急道:“你们堂堂黑鹰双煞,怎就让他给跑了呢?”
“王爷息怒!那人已中师兄飞刀,跑不了的!”童成赶紧说。
“我飞刀上涂的是西域罕见的毒药,至今还没配到解药,所以中我飞刀者无一生还。请王爷放心,他断然活不到明天!”罗一刀也肯定地说。
“你们可看清是何人?”
“看清了,是刘巡案的护卫。”
“嗯,除去了他,倒也削去刘正文的一臂。……”李道宗想了想又问:“没被人看见吧?”
“我们就是怕被人看见,所以没追。”
“那行了,你们下去休息一会儿吧!”李道宗这才放心,自己也打了个哈欠宽衣睡觉。
“不好了!王爷不好了!刘巡案拜府来了!”
李道宗睡得正香,却被这一嗓门吓醒。
“慌什么?没见王爷刚睡着?”司马徒冲着禀报的兵丁凶道。
“可是……可是……”那兵丁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行了,你先下去吧!我来通知王爷。”
“是。”门兵下去了。
“来人哪!快给本王更衣。”这时李道宗也在里面叫道。
司马徒进来,一面给他更衣一面说:“王爷可是三朝元老,皇上的老叔,可不能在一个小小巡案面前输了阵势?您得先发制人,头前灭灭他的气焰?”
“嗯,先生说得有理,那就让他慢慢等着,我们去书房品品茶。”
上官飞、苏婉几个人在客厅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甚至连个俸茶的侍女都不见。
“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王府的人呢?”苏婉看着上官飞不解地问。
“还能是怎么回事,刹刹你的威风呗?”上官飞并不着急,小声对苏婉说“你只要拿出圣旨,看他还敢不出来?”
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