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一万两银票,你能替他还吗?”麻子脸轻蔑地瞅一眼上官飞。
“柴当家,求您开开恩,再给我半年时间,半年之后我一定能还上。我不能没有娘子啊!”骆春龙哀求道。
“骆春龙,看来你是早有预谋,铁了心要赖账?”麻子脸气得满脸的麻点都抖动了起来,凶狠地冲打手说,
“你们给我一起上!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本事?”
“我看哪个不要命的敢过来?”上官飞也拔剑护住苏婉。
“上!”麻子脸冲手下人一挥手,率先冲了上来。打手们也一拥而上。
“住手!”就在这紧要关头,门外来了一人,一见这场景,赶忙高声喝止。
苏婉几人抬头一看:见此人长脸尖腮,倒冲眉,三角眼,头戴公子帽,身穿黄色绣边缎子长袍。(活脱脱一猴子转世)此人一进门就大声喝斥,“你们这是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麻子脸一伙人回头一看,都认识,忙停下来忿忿地解释说:“仇秀才你来得正好!你给我评评理?他欠赌债可是说自愿压妻抵债?他现在竟然想赖账?还请这么多人来打驾,你说是何道理?”
“骆贤弟,怎么回事”?仇秀才走到骆春龙跟前问。
“仇兄,我实在舍不得娘子……”骆春龙难堪地低下头说。
“你这分明是赖账嘛?字据都立下了,现在一句舍不得就完事了?”麻子脸恼火地说。
“唉!看看你这一家子?……”仇秀才不忍心再责备他,只好走到那个狗毛胡跟前求道:“陈当家的,求求你行行好,帮忙在柴当家面前说几句好话,就再宽限他几日吧?”
“仇秀才,不是我不肯说情。上回收房子我可是给足你面子,没有让他们一家立马搬出去。这次也是顺道过来看看他有没有去处?有的话我也想收回房子。您看柴当家这面相,也不是我能说通的主。再说理亏的又不在他,我怎么劝?……这世道哪行饭都不好吃,要是都像他这样,我们开赌坊的还不得趁早关门?你这个忙,我还真没法帮!……”那陈当家一听当即说了一大堆推委的话。
“仇秀才,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次我可是先礼后宾。他骆春龙欠债不还,还请人打架,理亏的可是她?”麻子脸气恨恨地说。
“那……他到底欠你多少银子?”仇秀才没了办法,只好问。
“总共一万五千两,你问这干吗?你还想替他还债吗?”麻子脸瞅瞅他说。
“这么多?”仇秀才摸着尖下巴吃惊道。
“胡说!刚才你还说是一万两来着?”叶心红上前指责说。
麻子脸黑着个脸说:“刚才还没算上利息呢!”
“你这分明是吪诈!”苏婉摆剑怒道。
“算啦!我们读书人要的就是个脸面……”仇秀才一拦她说,“这银子,我替他还了!”
“什么?你替他还?我没听错吧?你拿什么还?”柴当家不相信地问。
“哼!看不起我是吗?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会替他还上。”仇秀才一听气恼地说。
“仇兄!……”骆春龙感动得不知说什好!只是眼睛含泪,哆嗦着嘴唇,双手紧紧握住仇秀才的手,不停地抖动。
“骆贤弟,别这样!谁叫咱们是同窗兄弟呢?我又怎忍心看你妻离家散?……”秀才抽出手拍了拍他的手,又对着柴当家说,“以我现在的家底,还不值你一万几千两银子吗?你就别站在这儿了!还不跟我去收银子?”
“好!仇秀才够仗义!”那柴当家一挑大母指,冲着众打手挥挥手,跟着仇秀才往外走。
“慢!……”叶心红忽然大喊一声。众人不禁回头看她。“我跟你们走!”叶心红坚定地看着众人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