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当家又拿过塞子,发牌压注。三局过后,又让骆春龙他们赢了个尽光。陈当家的赶紧搂起塞子,气鼓鼓地嘟囔:“今天真倒霉!把钱输光了,往后还怎么混?……现在不玩总行了吧?”
“嗳,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可是老板唻,有这么对待客人的吗?”骆春龙不高兴地说。
“是是是,我不对!刚刚是输惨了,发点牢骚。我还要招呼其他客人,二位随便看看,要不去其他桌上看看?”陈当家边说边跑了。
“喂!我们还没玩过瘾呢!你怎么就跑了?”
“骆贤弟,算了!做人要讲信用嘛!其他人又不熟,免得吃亏,我们还是先走吧?”见骆春龙余兴未尽,还舍不得走,仇利故意催他。
“仇兄怎么会认识这地方?”骆春龙消遣了这半天,酒也醒得差不多了,这才想起来问。
“贤弟怕是还不知道吧?你也不问问我因何短短数月就腰缠万贯了?……”仇利卖了个关子。
“怎么?仇兄你发达啦?”骆春龙这才注意到他,穿着的确与往日不同:那条旧得退了色的公子巾,换成了高高挑戴的公子帽;那补了又补的长衫也换成了高级绸缎绣袍。直叫骆春龙惊讶不已,“你……不会是赌钱赢的吧?”
“可不是?……”仇利一挑刀子眉,周身看了看自己,洋洋得意地咧嘴笑道,“我就是赌塞发了家的!”
“这钱真这么好赚?”
“嗯。”仇利神气的点点头。看到骆春龙那羡慕得要死的样子,又故意告诫:“这钱你赚不了,……”
“为什么?”
“你上有严父,下有厉妻,怎么能让你为所欲为呢?”
“老父双眼已瞎,内人也十分贤惠。她要是知道我为老宅着想,肯定不会反对的。”
“你还真想赌一把啊?”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碰碰运气了!如果都像今天运气这么好的话?我不用卖老宅也能开得起绸缎庄了!”(骆春龙是作梦取媳妇――尽想着美事了!)
“喂,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这赌钱跟做生意一样,也是有赚有赔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仇利故意告诫他说。
“赌场输赢都是自己的运气,怎么会怪仇兄呢?”
“那就好!不过,我还是要提醒贤弟一句,赌对读书人来说,终究不是件光彩的事儿,你还是先不要让家里人知道的好。”仇利又提醒他说。
“这个我知道。”
“那好,今天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儿回家去,免得你娘子他们担心。”
“好,那明天咱们俩不见不散!”
“一言为定!”
骆春龙临走还仔细看一眼赌坊的招牌,生怕明天跑错了地方。看到骆春龙留连忘返的样子,仇利露出阴险的笑容。
第二天,骆春龙起了个大早,谎称约人谈房价,就早早来到赌坊门前,着急得等着仇利。终于看到他来了,赶忙迎上去急道:“仇兄,你怎么才来?”
“不好意思,让春龙贤弟久等了!”
“赌坊早就开门了!就等你了!咱们快点儿进去吧?”骆春龙性急地催促道。
“好!咱们兄弟俩今日就玩个痛快!”二人边说边并肩走了进来。
“二位早哇!昨天赢钱赢出想头来了,睡不着觉了吧?”陈当家的迎上前来,把他们引到赌桌旁。
赌桌上已经围了不少人,有的大概是昨晚就没回家吧?眼睛不是熊猫眼就是红血丝。
仇利拉着骆春龙也挤了进来,把一兜银子往桌子上一撂,冲着陈当家一点头说:“今天我要做庄,让我兄弟尽尽兴,赢了算他的,输了算我的。”
“仇兄,怎么能使你的银子?我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