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徽听得田畴准备只身前往卢龙塞劝降,当下不由有些担心,生怕自己这个刚收服的小弟给人砍了去。于是便唤来典韦,让典韦护送田畴前往卢龙。
“主公,这,如果主公真硬要典将军护送,恐怕未到塞上,畴的人头就要落地!”田畴知道士徽好意,但这样的话就有些大张旗鼓,若想瞒过张纯张举耳目,却是有些困难了。
“这是为何?”士徽问道。
“主公,这卢龙塞的叛军守将乃是畴一位远房兄长,若畴只身前往,想必那张纯张举的耳目也无话可说,若是典将军等人跟随而去,那不明摆着我是来劝降的么?说不得我那族兄为洗脱清白,不得已……”田畴说道。
“哦,原来如此!就以子泰。”士徽也不勉强,更不想好心办了坏事。
士徽回到无终县聚齐大军,直奔土垠城。另命赵云所部屯军徐无,以作策应。
……
右北平乌桓苏延部得知苏延已亡,纷纷叫嚣着要为苏延报仇!与大汉势不两立!但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众人推举能臣抵之为首领,率众反汉。
能臣抵之听闻丘力居大人回军辽西,张纯张举弃守土垠。苏延乌桓部不过八百邑落,想当初部落中控弦之士初已被苏延征发两万余人,部落中青壮十不存一。如今再征,也不过五千余青壮,虽有心再战,但这五千余人也不过是给幽州牧士徽送菜的份,若是连这些人都死了,那苏延部真的名存实亡了,在士徽数万大军兵峰之下,谈何自保?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被丘力居部所兼并。这种事情在乌桓,鲜卑等部落当中是屡见不鲜的。
想来想去,能臣抵之也只能率部,迁徙部落前往辽西。
土垠城,一个不大不小的郡城,坐落在溪水(今陡河)河畔。如今的土垠城,破烂不堪,数天前的一场大战,让四周的城墙崩塌了数个缺口。城墙看似已经打扫过,因为不见了尸体,只能望见一片一片的血迹。
城里静悄悄的,如同溪水静静的流过,偶尔翻起的水花,就像那土垠城里稀疏的炊烟。那些是土垠城幸存的汉民,叛军已经走了数天,幸存的人们发觉这些叛军不会回来了,才悄悄的回到家中,没有发现亲人的尸体,让他们稍稍安心。那些发现了亲人的尸体的人们,压抑着内心的悲痛,流着泪埋葬了亲人,不管如何亲人都要入土为安。愤怒,并没有让他们完全失去理智。在乌桓骑兵面前,他们只有被屠宰的份,不过愤怒,已经在心中累积,只需要一星火花就能够点燃,燃起熊熊大火。
士徽大军的到来,远远的,他们就已经知道这是大汉的官军。官军的到来似乎让他们看到了报仇的希望,营救亲人的希望!踩着夕阳,他们来到城门口,吵嚷着要见官军的将军。精壮者请求参军前去剿灭叛军,年老者献出仅有的粮食请官军营救自己的亲人,年幼者,懵懵懂懂,在一旁抽泣不已。
望着这群衣着褴褛的人们,士徽鼻头发酸。
“将军!”
“主公!”
士徽身边已经有数十人跪下。
其中就有周仓、孙夏、黄叙等人。士徽能够理解周仓、孙夏等人的心情,也知道他们想讨兵求战。对于他们出身农家的人来说,这些都曾经深深体会,这种感觉已经刻在骨子里。黄叙这个神经粗大的人,最见不得就是别人受委屈。此时他们没有说下去,但无声胜似有声!
这一刻,一切的豪言壮语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同袍们,作为幽州牧,我没有照顾好治下的黎民百姓,让你们受苦了,让你们失去了亲人,请原谅!”说着,士徽向众人躬身一拜。
“但是,我会尽最大努力去救回他们,如违此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