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田丰助手的士袛此刻恰好在涿鹿县城,这涿鹿县也是士徽当初的屯田之地。这上谷郡当初士徽收留二十三万黄巾俘虏的时候就开始大量屯田,屯田区域就在下落、涿鹿、沮阳所在的三角形地区:桑乾河谷地。
虽然说后来士徽被任命为幽州牧,陆陆续续的从上谷抽调屯田之人,不过此时在涿鹿也有四万余人,加上城里原有之人,此刻被组织起来的不下万余青壮。原黄巾降将刘辟正是涿鹿县县尉,被士袛找了出来担任这临时的领兵之人。
这万余青壮在刘辟的带领下,加固城墙,运送守城物资,严格盘查进出人员。虽然得知乌桓大军西去进攻潘县,但涿鹿县的防卫工作始终没有停下来,出城打探的斥候一样没有少。这涿鹿城位于下落南方一百多里之处,潘县一百五十余里,说实话从潘县或者下落到涿鹿不过是一天的路程。
当士袛、刘辟等人得知潘县破城的原因的时候,众人就派人盯紧了世家,至于城门,也都封死,也亏得这两年屯田获得了丰收,紧闭城门十天半月也闹不了饥荒,守城的人员除了县兵就是曾经的黄巾士卒。这些人除了在农忙时屯田,便是在闲暇之时操练,虽说比不上正规军队,但比没有操练过的青壮强多了,至少这些人都见过血!
如今过上安定的生活,让这些曾经的黄巾士卒对士徽充满了感激,而刘辟在他们当中威望也不小。为了家人,为了那份感激,他们认真的执行着刘辟的命令。世家!哼,他们最痛恨的就是世家,若没有刘辟等人的交代,他们恨不得把世家统统抓起来,或者杀掉。
当涿鹿城中的探子把城中的情况报告给难楼的时候,乌桓大人难楼已经没有了再次分兵偷袭涿鹿的念头。
……
沮阳城下,难商派赫泽前去城下叫阵,邹静领兵出战。胶着间,张郃率人偷袭,双方又是一场混战。
战至斜阳西下,彩霞漫天。两支大军方才分开,呜呜的号声和噹噹的鸣金声交织在一起。筋疲力尽的将士们各自归队,缓缓退出鲜血染红的战场。
汉军邹静重伤,三千五百人的骑兵死伤了两千余人,此次张郃的四千人的精锐又损失了千余。乌桓大帅赫泽被张郃挑杀,难商轻伤,一万四千人的精骑,如今只剩的七千多人还有再战之力。
“不能这样下去了!还好,这十多天沮阳并没有下雨,否则道路泥泞,如何抵挡汉军的精锐。”难商有些气馁,两万人的乌桓精骑,三天时间,先是鸡鸣山损失一千余人,紧接着两天损失一万一千多人。接下去该怎么办?至今下落县还没有攻破,自己的牵制任务还没有完成,难商有些焦急。汉军城里城外已经你自己的军队都多了,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主动进攻,若他们主动进攻,又该如何守呢?自己所能依仗的只有马匹了,如果就这样撤走,汉军是追不上,那汉军仅有的一千多的骑兵即使冲上来也不够给自己塞牙缝的。不得不说汉军的步兵却是精锐,那箭是不要命的射,你他妈射人啊,偏偏射什么马匹。失去了马匹的自己还能剩下什么?
犹豫了良久,难商还是写了一封信,命快马送往下落难楼处,把沮阳的情况一一告知。此时的难商也只能等待着难楼的下一步命令。
银色的月光洒落大地。
“知了~知了~”的蝉鸣声,一阵接一阵的响起。
战斗了一天的人们匆匆吃过晚饭,脱去盔甲,冲掉身上的血迹,刚一躺下便打起了鼾声。
“嗒、嗒……”一阵马蹄声响起,由远及近而来。
“什么人?”守卫营寨的士兵立时紧张起来。
“昌平守将黄盖将军麾下,求见张将军!”来人下马,冲守卫喊道。
“哦,张三、王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