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县城外,离乌桓大营不远处,汉军、乌桓双方列阵对峙。乌桓大帅郝亚深知乌桓人不善于守城,当然也不善于守寨,唯一擅长的就是骑战。虽然道路还有些泥泞,但也比困守大寨之中好了许多。
两阵对圆,郝亚便提槊上马,冲到两军阵前,高声喝道:“来将何人!某乃乌桓大人麾下大帅郝亚,可敢与某一战?”
太史慈命人射住阵脚,方才拍马迎上前来。
“某乃东莱太史慈是也!小小蛮贼也敢猖狂,吃我一戟!”太史慈待两人相距不远,已是舞起大戟,直奔郝亚而来。
“来的好!”郝亚也不甘示弱,举槊迎来。
“噹!”两马交错,槊戟相交,发出一声巨响。
“哈哈,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再来!”郝亚天生神力为难楼麾下第一大将,与太史慈拼了一次,方才知道遇到了对手。
“如你所言!”太史慈,心道这蛮将还是有几分力气的,且与他先拼上一拼。
两人圈马而回,再次斗在一起。
“噹!”
“噹!”
“噹!”
……
斗了百十合,两人半斤八两,不分胜负。
太史慈见一时难以拿下乌桓大帅郝亚,虚刺一戟,飞马便走。
那乌桓大帅正战到得意处,哪里肯舍得太史慈逃走,拍马追赶而来。
太史慈左手把大戟挂在得胜勾上,右手悄悄取下宝雕弓交与左手,另取一支狼牙铁箭,反身张弓搭箭望乌桓大帅面门射来。
那乌桓大帅郝亚也是神射之人,见太史慈反身,已知不妙,忙勒马俯身规避。只听得头顶嗖的一声,顿觉一凉,头盔已然飞落地上。
当下顾不得多想,忙拨马逃了开去。
太史慈回马捡起乌桓大帅郝亚头盔,也不多加追赶,一路挑着回归本阵。
郝亚回到阵中,羞愧难当,当下便命麾下一员乌桓小帅率领一千乌桓精骑冲阵。
“哈哈,来的好!”太史慈见乌桓人恼羞成怒,率军冲阵,哈哈大笑。
这步兵克制骑兵之法,在两年时间里幽州军可以说练得滚瓜烂熟,太史慈听闻渔阳之战、令支之战时,幽州大军可是给了乌桓人一个教训。只是那只是听说,太史慈可没有亲自经历过,此时更是充满了期待。
“哒哒哒哒……”
乌桓精骑越来越近,马蹄声越来越响亮。
前排的汉军将士早已立盾等待,手中的把守紧了又紧,紧紧的盯着乌桓精骑,身体伏的更低。身后的长枪手微微抬起的枪尖发出渗人的寒光。
“射!”太史慈大喝一声,当先射箭发令。
“嗖嗖嗖!”数千支羽箭,腾空而起。
箭雨覆盖乌桓精骑的前面数排。
“噗通、噗通、噗通……”乌桓精骑不断的倒下。前面的精骑倒下,后面的精骑来不及躲避,不管无意还是有意,就撞了上去。没有撞到汉军盾墙,而是撞到了倒下的乌桓马匹之上,摔落马下的乌桓人,来不及爬起就被自己的同袍踩死。
采用三段射的汉军,不停的张弓搭箭射击,羽箭连续不断的飞落乌桓大军之中,乌桓精骑,不停的倒下,乱成一片。
据说这三段式射击还是从当年的秦军箭阵所学,西汉时汉军就是用这样连续不断的战法令匈奴人大败。
乌桓小帅率领数十亲卫,总算是冒着汉军箭雨冲了过来。
“刺!”太史慈看得真切,忙下令长枪手出枪。
卯足了劲的汉军长枪手,从盾墙的缝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