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大帅也力并没有在韩忠大营停留太久,待休息一阵后便请韩忠派人带其前往士徽大营拜见。
士徽虽然得知乌桓来使,但也没有因为这事就不进兵,依然按照原计划进兵,路上遇见乌桓使者也力等人,但也没有就此安营扎寨,而是再次行军一个时辰抵达韩忠所处。也力几次欲言皆被士徽以稍后再议打发。
……
夜幕降临,汉军大营的灯依然亮着,也力和戏志才相对而坐。这谈判之事,士徽知道这也力也不过是一个传声筒,以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与他相谈,能够让戏志才与他相谈已经给足了乌桓人的面子。
“戏军师,难楼大人因侯家诬蔑州牧大人反汉,才发兵攻打,如今事情明了,方才知道这是一场误会,我部与贵部皆是大汉属下,您看……”也力瞄了一眼戏志才停了下来。
“也力大人,误会?我幽州大军前去勤王救驾,你部却出兵攻打我幽州各郡县,屠杀我幽州百姓,这就是你所说的误会?”戏志才讥笑道。
“戏军师,当时情况未明,难楼大人也是听信谗言,信了那侯家,才导致误会,如今那侯家之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何不两家和解?”也力皱眉道。
“和解吗?也不是不可以,那难楼大人有何诚意?”戏志才也不便与也力纠结在误会之说上,那误会之说也不过是个遮羞布。戳破了,也没有什么意思。
“这个么,我部愿退出广宁把广宁交与贵部,另赔偿贵部马匹一千匹,牛羊各两千头,戏军师以为如何?”也力盯着戏志才的脸色。
一千马匹,牛羊各两千……这是打发要花子啊,戏志才心中冷笑,也不言语,与也力对视起来。
“赔偿两千马匹,牛羊各五千,戏军师,戏军师您看如何?”也力见戏志才面无反应忙改口道。
“呃,也力大帅以为我家主公是叫花子啊,贵部九千余落,人口三十余万,难道就这点东西?对了,还有十余万奴隶呢。”戏志才皮笑肉不笑道。
“嗯,戏军师说笑了,我部虽然三十余万人口,可日子也过的紧巴巴的,还是靠着和贵部换取些粮食才勉强度日,至于奴隶么,我部还得靠着他们放牧……”也力道。
“够了,你部自去年起就掳掠我汉人十余万人,之前也不知道掳掠了我多少汉人,若贵部有诚意,不妨先把我汉人送还回来,再谈其他!”戏志才拍桌而起。
“戏军师息怒,此事我也做不了主,待我回广宁告知难楼大人再做回复如何?”也力一听戏志才要其将汉人放还,这对于乌桓人来说可是大事,自然做不得主,忙道。
“那也力大帅自便,若不放还汉人,这广宁城,我部自己去取,明日后我军若得不到答复,那就后果自负。”戏志才转身出了大帐。
“戏军师慢走!”也力头上冒汗,这事真他娘难办。但抱怨归抱怨,事情还得回去让难楼大人拿主意。
……
竖日,也力辞别众人打马回报上谷乌桓大人难楼。
天边刮来了一片云彩,遮住了火辣辣的太阳,东南风吹来,带来了一丝的凉气。
天又要下雨了吗?众人都抬头望向天空。
卧虎山上的营寨收复的很简单,因为没有乌桓人留守,所以没有遇到一个敌人,但却遇到了一个小型的战斗,驱逐野兽的战斗。
山寨中早已没有了尸体,有得只是累累白骨,和残桓断壁。汉军廖化部因为乌桓人的突袭,撤离的匆忙,战死的兄弟们也没有来得及收拾,乌桓人更不可能收拾。廖化部休整一日之后也赶了上来,望着那累累白骨,廖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面色沉重,连同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