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力回到汉军大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这呆在宁县城的一夜,是也力这辈子最难熬的一夜,也力可是想了多种结果。也力虽然担心自己的小命一不小心就完蛋,既然来到乌桓大营做了使者,这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后来也力也就不再多想,听天由命吧,要死还是做个饱死鬼好。
当难楼把降书交到也力手上的时候,也力也是昏昏然而不知所以然,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向城外汉军营地走去。
直到踏进汉军的营寨,也力才算是一颗心落下了肚。
“将军!难楼大人愿降!”也力没有说太多的话,就把难楼的降书递了过来。
幽州牧车骑将军士效天亲启:
我部愿归顺于将军麾下,随将军征战天下,我部为表示诚意愿先行释放所有汉人奴隶。若将军应允,请将军派遣使者商谈我部之地位。
上谷乌桓大人难楼敬上。
士徽接过降书看了一遍,递给戏志才,嘴角微微的笑了一下。
“主公!这不妥!”戏志才皱眉道。
“有何不妥?志才慢慢说来。”
“主公,这乌桓人归顺于将军而不是大汉朝廷,若此事被有心人得知,那朝廷如何看待主公?还说什么征战天下,这又是置主公于何地?包藏祸心!主公万不可应允!”戏志才急道。
“戏军师,这,这……难楼大人绝无此意。”也力听闻戏志才之言,一时急了,若士徽听从戏志才所言,那就是不允许乌桓人投降,那乌桓人恐怕会就此灭绝,同为乌桓人的他又怎能不为同袍着急?
“嗯,志才之言确实有理,这难楼大人的措辞确实值得推敲一番。也力大帅勿要着急。”士徽点头道。
“这样吧,我再手书一封,也力再去一趟宁县城内。”士徽不待也力答应便开始写信道:上谷乌桓难楼亲启:
本将军也不是嗜杀之人,贵部是降于大汉而非吾一人,至于贵部是否随我大汉军队征讨叛军则有待商榷,贵部之地位与我汉民皆同,吾欲划出桑干、当城、东安阳、代县等地安置贵部,但吾要先观贵部之诚意。
幽州牧车骑将军士徽拜上。
手书完毕,也力便出了营寨前往宁县城内。也力也是醉了,这难楼大人和幽州牧士徽都把自己当成苦命人了,这心惊胆战的可是让自己可是体验了好几次了。
接到士徽手书的难楼,久久无语,心中的那一丝侥幸荡然无存,与众头领商讨一番,只得把宁县城内的汉人奴隶集中起来送往城外,难楼也想让乌桓人装扮城汉人混在人群中,无奈汉军一个个查验,分批接收之后派人押送回下落、潘县等地,也只好作罢。
这瞒天过海的招数,怎么可能瞒得过狡猾的汉人,难楼自认为是只老狐狸,可是在汉人面前,不,是在士徽、戏志才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弱智。
士徽划出来的桑干、当城等县皆是去年乌桓人劫掠过的地方,这些地方汉人十不存一,四周高,中间低的盆地,宛如一个大的……
士徽也想把汉人迁移进来,不过这十多万的乌桓汉人奴隶恐怕和乌桓人尿不到一块,除了多生事端,别无好处,若是从下落、沮阳等地迁移,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况且那里的汉人们也是刚刚定居不久,若是再行迁移,一是会搞的人心惶惶,二是这迁移安置费用也是一大笔。这天下还有不长时间就要大乱,到时候流民恐怕不会少,再行安置不迟,现在能省一笔是一笔吧。
至于宁县,则被士徽大军接管,驻军一万,张郃为主将,黄盖为副将以为幽州汉军养马地,乌桓人仅仅留下擅长养马的牧人百余人,培训留在宁县的汉人养马。
马城,李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