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东去救援,那么宁锦防线背后的辽东镇明军就能趁机进攻沈阳,直捣建虏腹心。
若是不能调动广宁和大凌河的建虏军队东归救援,那么辽东镇也可以与蓟镇、宣府、热河镇守府以及喀喇沁一起,布置一个大型的包围圈,打一个伏击战。
鹿善继从宁远发来的奏报,让有资格参加建极殿望日朝会的大臣们对建虏的动向有了一个相对清晰而准确的判断,也因此,对于此前崇祯皇帝借着内阁和军机处的名义连连下发的整军备战的旨意,不再心怀疑虑,吹毛求疵了。
至于太监郑之惠发给皇帝的密报,说的却是与后金议和使者达海、库尔缠等人你来我往、虚与委蛇的情形。
黄台吉已经率军出发半个月了,而德格类、达海、库尔缠等身在大凌河的建虏亲贵高层,仍然若无其事不动声色地,围绕着大明与后金的划界问题,与郑之惠吵来吵去讨价还价,丝毫不受任何影响,就像完全没有这回事一样。
与此相应的是,不管是锦衣卫辽东千户所,还是东厂辽东站的人员,又或者是宁远辽东督师府,也都没有人向郑之惠透漏任何消息。
根据鹿善继的命令,为了不让郑之惠在与达海等人的谈判中有任何异常的表现,锦州主将何可纲和坐镇锦州的辽东兵备副使郭广,刻意向郑之惠隐瞒了朝廷令其整军备战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