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瑾恬瞧出她娘的脸色,连夫人脸色变得铁青,似是因没有找到毒药而感到不甘心。连瑾恬喜笑道:“娘,女儿早就说过,木公子是不会下毒的,更不会杀死焦婶。可是,娘偏不信,现在信了吧。”
连夫人瞥了一眼女儿,“虽说没有找到毒药,也不能证明他就是无辜的。”
连瑾恬一听就来气,不满道:“娘未免有点偏心,洛师兄与焦师弟的房间还没查呢?”
连夫人不搭理女儿,带着四位女下属匆匆离去,连瑾恬一路追上去。四位女下属七手八脚,在洛昆与焦杭房间匆匆过了一遍,连瑾恬东找西找,也没翻出什么异样的东西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搜查行动结束。连登只得向众人无奈地宣布,此事毫无结果。
关押洛昆的柴房位于山寨一个偏远的空置房间里,折腾了大半天,薛重才把洛昆带到连登跟前。连登命人敲钟,警钟嘶鸣了七次,这是白虎山发生险情时,全寨上下所有人员集合的警讯,山寨近百号人片刻就聚集在议事堂。不明事理的仆人感到议事堂气氛紧张得令人感到窒息。
连登坐在议事堂宝座上,连夫人与连瑾恬分坐两旁,薛管事侍立在连登身旁。众人按照薛管事的要求,站成六列,左右各三列。
连登苦思了大半天,还是没能理清头绪。乍一看,他神色疲惫,汤婶递上一碗热茶,他啜了几口,便把茶碗撂在一边桌子上。他忽然想到还是要从审问洛昆开始,冷冷道:“洛昆,你可见到焦婶?”
洛昆立马出列,跪在连登面前,慌张答道:“徒儿没见过焦婶?”
焦杭急问道:“那你见过谁?”
洛昆见到师傅那副严厉表情,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在柴房重新理顺了今日的所见所闻,一个熟悉的面孔浮在脑海中跳跃,“大师兄。”
连登眉头一皱,“是在茶水房见到的么?”
“是。”
众人目光从洛昆身上移向纷纷移向虞刚,细想之下,觉得有点奇怪,平日里,虞刚一向活跃,今日紧紧说了寥寥几句话,莫非他是避嫌?虞刚因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并不心慌,缓缓道:“茶水是洛师弟送的,弟子并未插手?”
连登脸色更得更加难看,“你在茶水房见过焦婶么?”
虞刚面色平静,娓娓道来,“弟子没有见过。今日上午,弟子恰巧碰到洛师弟愁眉苦脸地走过来。弟子料想师妹近来心思都倾注到木公子身上而冷淡了洛师弟,故而便劝洛师弟亲自给师妹送茶,以增加师妹对他的好感。洛师弟泡好了一壶茶,弟子便与洛师弟一同离去,洛师弟去师妹房间,而弟子则去自己的房间。刚去不远,弟子听到一种奇怪的脚步声,回过头来悄悄地望了一眼,原来是木公子进入茶水房。弟子当时认为木公子只是打热水,便没当回事,径直回房间去了。”
虞刚早不提此事,晚不提此事,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把木无愧扯进来,以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连瑾恬气愤道:“大师兄,你可要把话讲清楚,你看清楚了么?莫非看错了人?”
虞刚微微笑道:“师妹先别急,木公子住在白虎寨已超过三个月,他的模样我再清楚不过了,是不会看错的。再说,我只是看见他进入茶水房,至于茶水房里边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连登眼前一亮,终于找到线索了,急言道:“你是说很有可能是木无愧下毒么?”
虞刚严肃道:“弟子并无真凭实据,不敢冤枉木公子,否则早就向师傅举报了。”
虞刚诬称在节骨点上亲眼目睹木无愧出现在茶水房,但没有诬告木无愧下毒。依照常理,想要把自己的嫌疑推脱得干干净净的,就要狠咬其他嫌疑人一口,但是虞刚并没有这样做,留给众人遐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