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孙女好。”她低下头看罗小毓,罗小毓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说:“奶奶,我是小毓。”
“这是小毓呀,都这么大了,唉,奶奶还没见过你呢..........”说着眼泪又掉下来。
“奶奶,我爷爷呢?”罗小毓转移了话题。
“哦,你爷爷和你大伯大伯母都去地里干活了,过一会就回来吃早饭。”蔡惠芳看看天说。
“妈,你和小毓在家,我去接爸。”罗景全进屋熟门熟路的找到父亲破旧的脏衣服穿上匆匆出了门。
“景全,在小学后面的坝上。”蔡惠芳提醒小儿子。
“唉,看这孩子头发乱的来,奶奶给你梳梳头。”蔡惠芳从新打量这个没见过的孙女,她从窗台上找到梳子,罗小毓很有眼色蹲在凳子前,简单的两个辫儿很快梳好。
罗小毓这才仔细看着奶奶,父亲和奶奶很像,奶奶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而且没有白头发,个子不矮,脸上布满皱纹。
她又看向后面老屋,干打垒的泥土房,房顶是稻草铺成的,名符其实的茅草房。
正门里是堂屋,两侧是三间卧室。正门两边各盖一间厨房。
院子很大,种了月季,栀子花和石榴,仙人球,仙人掌,好巧的这些花正是花期,花开的正好,就像欢迎他们的到来。
罗小毓笑着摇头,感情这养花是祖传的,因为自己老爹前世也特别喜欢养花。
老房的周围有几根很粗的槐树,院子尽头是自留地。
“婆,我饿了。”大门门槛上坐着一个小女孩儿,圆圆的脸,头发蓬乱,小脸儿脏兮兮。
罗小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改变已经有了免疫力。她按年龄推算,估计是大伯的小女儿。
想起她的名字,罗小毓觉的农村人很搞笑,七二年属老鼠,农村里风俗起的名起越贱越好养,大伯就给小女儿起名叫小枝,大名叫罗小枝。
“小枝醒啦?到婆这里来。”奶奶行动不便,她招手说。
罗小毓这才看见奶奶那双三寸金莲,还有那双绣了简单的花,洗的起绒的绣花鞋,她好奇的不得了,这可是失传很久的东西。
“哇,哇,我饿,我饿!”罗小枝爬在门槛上大哭,罗小毓皱皱眉,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这个堂妹,生硬的对罗小枝说:“你趴在那玩吧,我和奶奶去做饭。”
罗小毓觉得称呼‘奶奶’顺口,她扶着奶奶走进厨房,厨房正中支着很大的灶,她在灶火边坐下,先把一小把稻草挽成一小团,灶台上有火柴。
她熟练点着稻草,又慢慢里放进炉膛,又同样扯下一把稻草挽成团,用旁边的火钳慢慢送进去,接着取过旁边的小树枝有放进去,没多久树枝着了,再放大树枝,这样基本上火生着了。
奶奶惊奇的看着她,然后叹着气,用马勺舀水放进锅里,他们老两口没有体力挣工分,每年都是缺粮户,幸亏小儿子隔段时间寄钱回来,要不就断粮了。
大媳妇看在眼里,嫉妒的不行,非要把罗小枝放在他们这里,说什么都去地里没人看管,其实就想分他们一口粮吃。
可是自己的孙女,难道真不管吗?想着小儿子经常寄钱还以为他们条件很好,现在看二孙女老练的生火,这么小的孩子干起活来很熟练,平时肯定没少吃苦,小儿子家的条件也不好呀...........
罗小毓看到奶奶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偏了,她会这些还是前世的功劳,不管是小时候回老家,还是童年时家里做饭,还有上班的工区,所有的灶和老家一模一样。
记得工区烧柴都是找当地农民买,这笔钱由段上拨,后来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