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走近路去油库,这条路罗小毓走了很多次很熟,田间里都是黄橙橙的麦子,她伸手拔下一株颗粒饱满的麦穗放在手心揉了揉。
吹去麦壳放进嘴里嚼,糯糯的,黏黏的,几个孩子也学样放进嘴里。
“姐姐,这像泡泡糖,能不能吹泡泡呀?”罗小诲今天也凑热闹,她关心和麦子能不能变成泡泡糖?
“你吹吹试试?”罗小毓鼓励她说。
记得以前小时候她也这样玩过,那时候看见别人吃泡泡糖羡慕极了,麦子能这样当泡泡糖让她发现新的玩具,唯一遗憾就是不甜。
果真罗小诲吹出一个很小的泡泡时很兴奋,到最后发现吹不大没了兴趣,开始又抱怨没有泡泡糖甜,罗小毓哈哈大笑。
家里只留下唐湘香和两个小的,唐湘香特地把剩下的红薯全蒸上让他们带上,还许愿说等新面下来给她们蒸馒头。
罗小毓在一旁凑趣说:“新面可好吃了,是甜的。”
“真的?”一群孩子露出疑问。
陈米陈面天天吃,没有一点甜味,他们当然没有吃过新米新面,特别是甜东西更能勾起他们的食欲。
罗小毓走到大妹妹旁边,指着麦田中间乡间小道说。
“小诲,看看前面的风景多美,记住我说的三三分和九宫格画法,弯曲的小路不能画在中间,麦子周围不能有其他杂物,要让麦田一只延伸到天地交接处。”
罗小诲认真的听完,然后拿出画板准备画画,罗小毓一脸黑线急忙阻止说。
“别,记住这景就好,一会儿想象着画,今天咱们有重要的事,走喽。”
罗景全在山坡上忙碌,他穿着白色的背心和军裤,挥舞着镰刀,身后已经放着一摞摞割下的麦子,罗小毓开始分配任务。
“大表哥你和大妹妹在田坎上看,我和交建,二表哥,咱们把我爸割下的麦子放在……放在……”
她四周观察的地方看见值班室前一片空地,那里阳光充足,正好晒麦子,指着那个地方说:“都搬到那里去吧。”
罗景全趁休息时磨镰刀,罗小毓把水送到父亲面前,看着满头大汗晒成古铜色的父亲,有点儿心疼,之前收油菜时他们没有时间,全是父亲一个人忙碌,父亲真是不知疲倦。
以前在工区曾看过附近农民收菜籽,他们先在地上铺层油布之类的东西,然后把割下的油菜放在上面,再用连枷拍打,看着连枷被农民甩在空中翻转觉得很好玩儿。
兴趣来了也去玩儿了一把,结果一个圈也没有转还把胳膊甩的酸疼,她又递上毛巾对父亲说:“爸,让我试试割麦子吧?”
“不行,不行,镰刀割到手了,你们小孩子就在后面搬吧,搬完了再把掉的麦穗捡一捡。”罗景全不会让孩子们用镰刀。
就这样一片麦田分成三份儿,罗景全在前面割,中间罗小毓三个在搬运,后边罗小诲和柯宝梁拾麦穗,一天下来累得人仰马翻,吃过饭,匆匆洗漱都倒的床上睡了。
星期一上课,袁炜盯着罗小毓的脸看半天,最后不解的问:“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游泳了?”
罗小毓警惕的看着他说:“你又跑我们那去了?”
“没有。”袁炜像是谎言被揭穿,忙转过头给罗小毓一个背。
龙建兵也看见罗小毓,他没有直接问,而是看了看李交建,俩人同样的被晒黑的肤色,他误会了,以为罗小毓带着李交健游泳去。
“哼!”他路过罗小毓身边,翻了个白眼儿,哼了一声走过去。
罗小毓无语,小屁孩儿们真难哄,可是她没有时间去理会,每天下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