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喝着酒,双眼望着窗外,看那神情对任何事都是漠不关心。
那四人上得楼来,乍眼看到窗边的小六面现诧异,但随即恢复了正常,走到旁边的一张方桌坐下。
小六随意一瞥,那四人都已是中年,身着寻常华丽服装,左手一人面色较为白皙,平日定是养尊处优,不多出家门。另外三人均面色较黑,双手修长有力,一看便是常年在外奔波的江湖中人。
四人都不说话,那面色白皙的中年人又看了小六两眼,头脑中似在搜索是否见过他。
过不多时小二便将酒菜端了上来,待小二下去之后其中一人才轻声问道:“张管家可否认识这小子?”
那面色白皙的中年人正是张管家,只听他轻声答道:“据我所知,能上这清风楼第五层之人俱是非富即贵,不是张某托大,这长安城中的权贵没有我未接触过的,不过却从未见过这孩童,看他只有十岁左右年纪,就算当今皇子也没有和他年龄相近之人……况且看他喝酒用的乃是酒碗,和三位兄弟倒有些相似,我想他应该是江湖中人。”
小六心头发笑,暗道我这是第一次来长安,自然没人认识,不过这姓张的管家似乎地位颇高,想来必是哪位大臣的管家。
先前发话之人见他这样回答,立即说道:“既是如此,为防计划泄露,还是叫他离开为好,免得你我双方受损。”
那张管家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小六的桌前,不卑不亢的说道:“这位小哥,今日我与三位朋友在此处有些要事相商,可否移驾四楼,这顿饭由我请客如何?”
本来以小六的年纪当不得这中年人与他如此客气,不过这中年人倒是和那掌柜有同样的顾虑,就算眼前的孩童不是权贵之子,但至少也在其他方面有什么地位,甚至很有可能是江湖中人,所以对他说话才这么客气。
要是平时,无论寻常人还是江湖中人,听到这话自然知道如何行事,探听他人之秘乃是江湖大忌,而且那三人武功不弱,知趣之人自会离去,可他今日却碰上的是小六,况且他心情本就不好,只听他冷冷说道:“这清风楼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要商量什么事情又怕人听见就找其他地方!”
那中年人闻言脸色一变,心道当今王爷都不会对自己说话如此过分,况且一把年纪还被一个小孩训斥,这让他如何下得了台?只见他双眼紧紧盯着小六说道:“敢问师承何处?父母又是何人?”
小六抬头看他一眼,随即又将一碗酒倒进口中,却并不理会他,继续夹菜。
那姓张之人面色难看至极,另外三人中有一人拍掌而起,怒道:“你是哪家的小子这么没礼貌,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六闻眼抬头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只觉一道寒光闪过,浑身顿是抖了一下,随即他又意识到实在是丢了脸面,竟然被这小子看了一眼就有些害怕,立马上前两步正欲动手教训他,却见小六右手一甩,那些手上沾着的酒滴顿时化作暗器袭来。
那人一惊,没想到这孩童内力如此之高,他来不及躲闪,那些酒滴全都打在了他的身上,顿时他穴道被制,无法动弹。
旁边姓张的管家仔细一看,那人胸前的衣衫已是漏洞点点,看来那些酒滴之中蕴藏的内力必定不弱,面色刹时变得青白。
另外两人一见那人不动,登时心知有异,连忙起身过来,其中一人衣袍无风自飘,拦在那人前面,双眼紧紧的盯着小六,显然是已将内力提到极处。另外一人查看一下,便发现那人穴道受制,心头一惊,转身抱拳向小六问道:“敢问兄台可是七手童子?”
那拦在最前面的人听到这话也是神色连动,面有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