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有这个能力?
龚宁缓缓摇头。
上鸿子忽然后退两步,喃喃道:“不,不可能!上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不可能。”他自己也不相信上智子会坏了金松子留下的基业。
龚宁沉声道:“是上智师叔。”
上鸿子大喝道:“上智?上智他回平潮山了?上智虽然早已有心谋求宗主之位,可他也该知道道魔不两立,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天地不容之事?”
龚宁叹息道:“五年前,上智师叔突然归来,并带来了几十名弟子,师父大喜。四年中一直相安无事,事情便是从大师兄过世,便再也抑制不住了。”
上鸿子问道:“你大师兄笔谈是个当宗主的好苗子,他是怎么死的?”
龚宁回忆道:“那天,大师兄重伤归来,只说了一句‘魔修现世’便羽化而去,之后二师兄与三师兄不知为何又闹得不可开交,最终二人各奔东西,离开了宗门。去年……去年门派大比,六师弟陈武与上智师叔的儿子林易比武切磋,被林易下狠手斩了一腿,侄儿气不过,便找上林易与他打了起来,失手将他杀了,师父和师叔在议事堂升刑堂,我为了师父免受要挟,便自毁丹田,与七师弟一同被逐出门墙。七师弟背我下山,照料于我,却又被上智师叔派了两名弟子逼得同归于尽,若不是侄儿命大,早就与七师弟一同去了。八师弟是师父最小的弟子,因为平潮山上人人自危,也下山去了。如今我乾天宗东峰,只剩林琳师妹一人,在侍奉师父。”
上鸿子仍旧有些不敢相信,颤声问道:“那你又如何确信上智勾结魔修?”
龚宁道:“一开始我也不知,只当是他觊觎宗主之位,后来我遇到大爷爷时,与大爷爷说了林易的剑法,我与林易所学相同,用出来却大相径庭,并将其中细节与大爷爷说了一遍,大爷爷听了之后,便断定林易乃是魔修,是以以剑御气,自然与我的剑意不同。”
上鸿子扭过头去,双目紧闭,不要说叶光纪这样的前辈高人不会看错,纵然是他听了这其中种种,也早已分析的明明白白。
他恨声道:“上智啊上智,你糊涂!”
龚宁道:“如今我东峰一脉势单力薄,自然无法与上智师叔对抗,只是他迟迟不下手,定是在等待什么。师父不敢打草惊蛇,命我来白龙寺求救,却不料在此遇到师叔,侄儿也知晓师叔与上智师叔的关系,这些话侄儿本不想说,但……”
上鸿子深吸口气道:“你先去白龙寺搬救兵,我先回宗门,我倒要看看上智怎么向我解释。”
龚宁听了却有喜有忧,喜的是上鸿子师叔功力高深,为人正直,师父的周全自然有他护着;忧的是上鸿子师叔毕竟与上智子是亲兄弟,万一他一时心软,被上智子迷惑住,怕是会吃大亏。
龚宁担忧道:“师叔前去我自然放心,只是上智师叔如今心狠手辣,师叔定要小心防范,不要着了他的道。”
疯丐道:“你放心,我与你师叔同去,想来乾天宗上无人能奈何我二人,有什么须小心防范的?”
龚宁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上鸿子此时心境受了影响,自己说什么恐怕他也听不下去,只好作罢。
上鸿子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你这一路小心一些,听说白龙寺最近并不太平。”
龚宁点点头,道:“师叔保重,来日宗门再会。”
上鸿子点点头,与疯丐飞身而起,踏着滚落的积雪朝山上飞去,没一会便没了身影。
徐召巨拉了拉龚宁,道:“走,爷爷先带你回家歇一歇,过几日再陪你一起去白龙寺。”
龚宁点点头,扶着阿央一同朝着徐召巨的居所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