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敢闭着眼睛与自己过招,这人头发虽白,但看上去年纪并不大,竟是如此托大!难道不知死活么?
他本就不是光明正大的君子,此刻趁着龚宁闭上双目,也不管是否有诈,举拳便向他招呼过去,虎虎生风,这时一直安静观战的众魔门弟子忽然爆出喝彩声,也不知是夸这壮汉打得好,还是等着看龚宁的笑话。
这一拳直来直往,去势极快,在那壮汉眼里,闭上双目的龚宁就算知道这一拳是打向何处也来不及躲闪,因为这一拳蕴含了全力,乃是拳先到,声后到,快到极致。
当这一拳眼看就要落在龚宁脸上那一刻,龚宁身体不动,只是将头轻轻一侧,堪堪躲过这一拳,看起来既飘逸又潇洒,在一旁观战的徐召巨看到龚宁如此反应也是松了口气。
龚宁侧过头躲过这一击,也不还手,仍是立在原地,嘴上挂着一抹邪笑,与往日爽朗的他颇为不同。
壮汉一击未中,跳起身来,在空中转了个身,脚跟狠狠劈下,直奔龚宁后颈。
可龚宁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只是轻松惬意的朝前迈了一步,壮汉一腿劈在瓦片上,轰隆声中瓦片翻飞,竟然又被他躲了过去。
这一击好巧不巧,掉落之后摔得粉碎,竟有一块碎屑砸在那昏倒的胖子贺鸣脸上。
贺鸣被砸了一下,竟悠悠醒转,揉了揉那肥胖的脸爬了起来,抬起头正看见上面二人相斗,连忙捡起狼牙棒,踩着柱子便顺着原先掉下来的地方跳回房顶。
“喂,牛老三,这小子闭着眼你怕他作甚。”贺鸣大声道。
原来那壮汉牛老三此时正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与龚宁对峙,竟不敢上前了。
牛老三骂了一声:“呸,这小子邪门的很,你快和我联手将他拿下,老子裂云枪现在不在手中,打不过他。”
贺鸣拍了拍大肚子,笑道:“大爷我去给你捡,你好好和他打。”
牛老三脸憋得涨红,他哪里是因为丢了枪才打不过龚宁,就算他长枪在手,恐怕也会被龚宁轻描淡写的闪了去。
牛老三心下颇不情愿,冲贺鸣大声喊道:“算老子欠你个人情,你跟我联手先将这小子拿下吧。”
贺鸣这边走得极慢,就是等牛老三这句话。此刻听到牛老三大声求助,非常得意,回过头去奸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牛老三苦着脸道:“贺胖子,老子答应你了就是答应你了,你再不过来老子就反悔。”
贺鸣一溜烟功夫跑到牛老三身侧,二人并肩而立,一人高大魁梧赤手空拳,一人肥头大耳手持八丈狼牙棒,光是看着便令人望而生俱。
龚宁仍旧面不改色,紧闭双眼,脸上笑得更加邪魅。
牛老三与贺鸣相视一眼,点了点头,同时出手,一左一右攻向龚宁。二人都是以肉体力量见长,打起来自然大开大合,风声雷动。
龚宁邪魅一笑,提着长剑迎向攻来的狼牙棒,却不硬碰,而是顺着狼牙棒的去势步步后退。待贺鸣这一棒力竭之时,龚宁却不放他,长剑绕过棒头,缠着棒柄,转瞬间又挂住狼牙棒头,轻轻朝自己身侧一带,与阿央只手抓长枪不同,这一带看起来却是飘渺柔弱,正是“沧澜剑法”第三式“缠绵悱恻”,这一瞬,贺鸣总算明白了牛老三为何要小心翼翼对付这白发少年了。
他这一缠、一挂、一带看似轻柔,力量却是奇大,贺鸣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泥潭一般不能自拔。
他不敢回头,嘴上大叫:“还愣着干嘛,快来帮忙!”
牛老三先前两次无功而返,现下非常谨慎,不轻易冒进,只是在一旁寻龚宁的破绽,本以为加上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