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见前后退路都被封死,扭过头来,捂着胸口怒道:“无耻妖人!我技不如人,动手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不必多费口舌。”
龚宁笑道:“你为何说我是妖人?”男子瞥了龚宁一眼,道:“你二人身着魔修服饰,分明是占我白龙寺的妖人,我如何不识?况且年纪轻轻满头白发,不是修炼魔功所致还能是什么?”
龚宁喜道:“师兄你是白龙寺僧人?在下龚宁,家师乾天宗上德子,特奉师命前来寻广元大师,可前些日子到了白龙寺才发现白龙寺已被魔教众人占了去,还和他们斗了几场,至于我们这身衣服,是刚刚杀了两个魔教弟子,换了装束潜入寺中打探所用,还请师兄明鉴。”
“哦?你有何证据证明?”男子神情一动,问道。
龚宁笑道:“在下有位师弟,上陈下武,如今可好?”
男子喜道:“你真的是乾天宗弟子?”
“正是,如今师兄信了吗?”
男子点点头,站起身,在脸上一揉,扯下一张骇人的面皮,原来先前所见,竟是易容而成,漏出了一张秀静的脸庞,双手合十道:“小僧灵丰,刚刚无礼了,还请师兄莫怪。”
龚宁道:“嫉恶如仇,本该如此,只不知此刻白龙寺众人藏身何处,可否带我过去,在下找广元大师有急事相商。”
灵丰在四周左顾右盼,道:“师兄请跟我来。”
三人连忙跟在灵丰身后,顺着一条崎岖难走的小路攀爬,最终到了一处石壁前。
灵丰在石壁前摸了两下,轻轻一拧,石壁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向上打开。
“快进来。”灵丰招呼一声,三人钻进洞内,灵丰又在墙上摸了两下,石壁又“轰隆隆”落下,关得死死的,不知内情的外人来看,肯定猜不到此处另有玄机。
四人在洞内走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忽然一股温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师兄,你回来了!”一道熟悉地声音在门口传来,龚宁忽然觉得眼角湿润,颤抖着喊道:“小武,小武。”
灵丰让开身子,门内一名拄着铁拐的年轻和尚颤抖着走出来,目光紧紧地盯着龚宁。
“四师兄,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小武好想念你。”陈武忽然扔下拐杖,跪在龚宁面前。
“师兄,小武对不起你……”陈武哭道。
龚宁连忙将陈武扶起,阿央捡起陈武的拐杖递过来给陈武加上,龚宁道:“小武,是师兄没用,没保护好你,你现在……好些了么?”
陈武泪流不止,拼命点头,好半天情绪才缓和了一些。问道:“师兄,你……你的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
龚宁轻轻抓着白发,苦笑道:“练功时出了岔子,并无大碍,只是有些难看罢了。”
陈武拄着拐围着龚宁打量一周,惊喜道:“练功?师兄,你恢复修为了?你的丹田都好了?”
“嗯!”龚宁点点头没有细说。
陈武似乎一下子轻松许多,问道:“师兄,你怎么来这里了?”龚宁道:“说来话长,我来寻广元大师。”陈武道:“我带你去见方丈。”
“嗯。”
众人进了门内,绕过几十名盘膝打坐的和尚,径直来到三位披着袈裟的老僧面前。
居左的一位浓眉大眼,不怒而威,居中的一位慈眉善目,不悲不喜,右侧那位瘦骨嶙峋,双眼紧闭,皮肤干枯。
此三人自左向右分别是戒律院首座广戒大师、达摩院首座广元大师,亦是白龙寺方丈,最后一位是证道院首座广玄大师。
陈武悄声将三人与龚宁介绍了,灵丰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