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厅内竟是鸦雀无声。
余通面色复杂地看着死去的弟子,踌躇片刻道:“让我考虑三日,三日后给你答复。”洪堂主一怒,喝骂道:“他妈的,还要三日?啰啰嗦嗦的,要死还是要活,痛快点,魔主大人日理万机,哪有时间陪你在这跟个娘们似的思前想后。”
余通扭过头去,不看洪堂主。
韩墨双手负后,气定神闲。颔首片刻,道:“无妨,三日就三日,老夫却不急这一时。”
随后回身对洪堂主道:“给他们松绑,再给他们做些酒食,不可怠慢了。”
洪堂主一惊,道:“这,这要是给他们跑了……”韩墨突然迅疾出手,“啪”得一声打了洪堂主一个耳光,反问道:“跑了?他们中了本座的‘五毒封神散’,个个动不得丹田之气,你倒告诉我,他们怎么跑?”
洪堂主扔掉手里的刀,扑通一声跪倒,连忙讨饶:“小人知错,求魔主责罚。”韩墨冷冷道:“废物。我刚抓来那小子,你亲自看守,若是让他跑了,再责罚不迟。”顿了一下,怒哼一声:“我还有要事,这里事就还是你来办,若是再沉不住气惹出麻烦……哼!我走了。”
洪堂主伏倒在地道:“恭送魔主大人。”其余魔教徒众纷纷跪拜,齐声颂道:“恭送魔主大人!”
见韩墨渐行渐远,洪堂主对众黑衣人喝道:“还不快给他们松绑?废物,这点小事还得让我吩咐么?你们三个去备吃的,快去呀,他妈的!”
冲着手下一通喝骂,洪堂主亲自替余通松了绑,拱手道:“余宗主,这几日多有冒犯,还请见谅。日后若是有机会,还请在魔主大人面前替在下美言几句,洪某感激不尽。”
余通冷哼一声道:“你洪堂主如此大人物,怎会冒犯我这个‘狗东西’?”
洪堂主尴尬一笑,上前抓着余通手臂亲热道:“余兄这便是不对了,以前乃是各为其主,以后便是同属魔主大人手下,自然要忘了以前的不快,齐心协力,好为魔主大人解忧排难。”
余通又道:“谁说我就一定会同意的?”洪堂主笑道:“灵剑宗乃是余兄列祖列宗的心血,灵剑摧锋,决云,决云……后边怎么说来着?总之余兄先祖凭一剑之长,开宗立派,流芳百世,若是到了余兄手里断了,岂不是一大憾事?”
余通默然不答,径自带着众弟子回了居处。
洪堂主冷冷一笑,叫过一名手下,道:“多带几个人,日夜轮换,看住他们,若是有什么闪失,他妈的你可知道后果?”
那人连连点头,口中称是。叫了几人便出去了。
洪堂主见灵剑宗弟子都陆续出去,堂中只剩韩墨带来的龚宁一人依旧昏迷不醒,大踏步走到龚宁面前,一手将他提起抗在肩上带回房间。进房后随手将龚宁扔在床边,又取出麻绳将他反手绑上,冲房外喝道:“他妈的,先把老子的酒菜端上来,一帮废物!”待屋外随从弟子答应了,口中兀自喃喃咒骂不休。
月上梢头,夜深人静,龚宁晃了晃昏昏沉沉的头,双目轻轻睁开。
“我这是在哪?”龚宁看到坐在自己不远处自斟自饮的洪堂主,手中一动,却才察觉自己双手被反束身后,心中只道自己中了韩墨暗算,兀自不解,却不知眼前又是何人。
洪堂主正对着龚宁,自然是见到了龚宁已经醒来。今日被韩墨训斥,又被命令独自看管龚宁,还受余通一股闷气,换做往日,早提刀直接砍了余通,偏生此时不知魔主心意,一肚子无名火无处发作,心里自然是极不舒服,此刻这杯中之物又喝了太多,半醉半醒之间,想也没想便将杯中残余半杯酒水泼在龚宁脸上,骂道:“他妈的小兔崽子,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挖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