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经过几番生死恶斗,对自己的修为倒是颇有益处。
龚宁道:“我在师伯的《玄元医经》中意外发现了我体内剧毒的解法,这种下毒手法甚是隐秘,常人必不能知,想来那田世明和师尊与我师伯颇有渊源。但是这五毒封神散,我却找不到解药,想来他们于师门所授之外,另有钻研。那日余前辈说可解此毒,可惜我没细问。不知你体内的毒,碍不碍事?”
阿央沉默片刻,道:“其实我五天前就能催动真气了。”
龚宁讶道:“什么?那你怎么不告诉我?”阿央耸耸肩道:“你又没问。”龚宁想了一会,笑道:“我知道了,这五毒封神散应该只是暂时封印丹田,一段时间内不再次服用,毒性自解。哈哈,若是永久封印,那我们正派之人早就被魔修给灭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想必余前辈所说的此毒可解,就是这个法子。好事,好事啊!”
阿央道:“应该就是这样了。对了,你现在解了毒,之后我们去哪?”
龚宁低头想了一会,道:“我要去乾天宗见我师父,我师叔背地里投靠了魔修妖邪,在宗门里兴风作浪,想必跟那韩墨有所勾结,我怕他会对师父不利,我得将这件事情告知我师父。”
阿央道:“魔修还真是无孔不入,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拉拢的这些人。”
龚宁叹道:“我也不知,人心最是难测。除魔卫道,任道而重远啊!时候不早了,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第二天一早,龚宁起床时阿央已做好了早饭,二人胡乱吃了饭奔着节辅驿站就去了,目的地自然就是平潮山附近的连港镇。
龚宁坐在车上心神不宁,手心渗出细密汗液,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能再次回到乾天宗见师父,这是四个月前躺在钟长信背上奄奄一息的少年绝无敢想的。一想到生活了十四年的平潮山就隐隐有些激动不已,又想到东峰众弟子凋零如此,又是一阵凄伤。
龚宁心道:“想必师父也是极为想念我吧,若是知道我丹田被毁,功力反而更上一层楼了会不会很开心呢?可是……若我告诉师父上智子师叔一脉背叛乾天宗,师父他会相信我么?唉!”
阿央见龚宁自寻苦恼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便与他聊起各自的经历,一路上二人像疯子一样,一会沉默一会大笑。
马车渐渐停下,车夫拉开帘子道:“二位客官,连港镇到了。”
龚宁率先跳下马车,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对阿央道:“你先去这间客栈等我吧,你随我上山多有不便,我把事情办完后就来这里与你汇合。”
阿央点点头道:“好,小心点。”
龚宁已顺着连港镇一路疾奔到平潮山脚下。
顺着西峰石道朝上看去,四个月前自己从此处趁夜下山,还被上智子北峰一脉追杀,此刻故地重游,不禁又想起钟长信背着自己从这里下山逃亡的一幕幕,可此时二人已是天人相隔,忍不住仰天嘶吼。
在崖前对着拍岸海水坐了好一会,龚宁心中才舒服一些,渐渐平静下来。
龚宁顺着西峰石道拾阶而上,乾天宗弟子原本就不多,下山次数也少,普通人更是上不得平潮山,因此这条路就显得有些孤寂。龚宁走到半山腰一棵生长在绝壁上的大松树下,突然停了下来,左右环顾一周,没见什么异状,踏着轻盈的步伐走到峭壁旁,笑了一声,竟是朝崖下跳去。
这里虽说只是半山腰,可凭龚宁当下的修为,跳下去可是万难再攀附绝壁而上。虽然在海中勉力求生不难,可要上岸,也不免一番辛苦。传说平潮山是一位修为精深的前辈移山填海而成,若是真有如此高深的修为,想来踏水而行,平步上青天也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