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放开华小星,站起身来,看向余三平那一队人,“宁丘,你过来。”
听到声音,一个油头满面的小个子不情不愿的从余三平身边走了出来。
“说,怎么回事。”张力的话音中有质问的语气,他知道这件事肯定是余三平带的头,但是他不明白华小星怎么会惹上他们。
宁丘此时脑子中思绪万千,说实话肯定得罪余三平,张力又不是那么好骗的,“怎么就偏偏选上了我”宁丘此时有些后悔干了这些事。余三平那队人平时都叫他“泥鳅”虽然是根据名字的谐音来取的外号,但他这个人平时日里鬼点子多,非常滑溜,很自然的“泥鳅”这个外号就一直拿不掉了。
宁丘转了转眼睛,脑中飞速运转,片刻就让他想到了一个好由头,“张教头,事情是这样的,他们两个中午一回来就钻进了后面的树林里,那边只有女生住宿区,想必他们两个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去了,我们只是过来警告他们,谁知他们不仅不听劝,还对我们破口大骂,我们这才动了手。打人是我们不对,但事出有因,希望张教头能从轻处罚。”
张力听完宁丘的说辞,多少也明白了一点,余三平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看到华小星上午出了风头,就想了个理由来找麻烦,只是将人打成这样,看来这个余三平是将这里当成自己家后院了,“余三平,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这里是军营,今天下午你们每个人都给我在演武场上跑三十圈。”
听到张力的话语,现场的人表情各异,余三平一脸无所谓,其他几人脸色也缓和了很多,唯一很伤心的就是蹲在地上的那个胖子。
“张教头,我们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们是······”华小星听到宁丘的说辞,心中十分委屈,但立碑的事他又没有办法说出口,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是在承认自己干过见不得人的事。
余三平几人在一旁看华小星出丑,更是幸灾乐祸,“说啊,干什么啊,你倒是说啊!”都纷纷起哄。
“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你们两个下午在这里休息。”说完就出了屋子,而余三平几人说说笑笑地也离开了。
“散了散了,快到饭点了。”这里的动静不小,门外看热闹的人有十几个,此时都低着头窃窃私语,说话的是何墨,他经过上午和华小星的接触,他觉得华小星只是一个天真的孩子,不可能做出什么偷窥的事情,遣散了众人也好让他们两个安静一会。
木屋内气氛十分诡异,华小星全身都是灰尘,他定定地看着地面,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双拳不自觉的握紧,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他没有想余三平是多么可恶,张教头为什么不公平处理这件事。那肉体上的疼痛并没有使华小星屈服,他在意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尊严被如此践踏。
“吱呀”有些损坏的木门不合时宜的响起,石头抬头看了一眼,看是何墨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两个碗,两人在这发呆了良久,过了饭点都不知道。
何墨将碗放在了两人面前,馒头还是冒着热气儿的,“吃吧,吃饱了,休息一下,下午还能去练习武技。”何墨的声音依旧瓮声瓮气,但听了让人觉得有一丝温暖。
华小星并没有拿起碗,他看了看何墨,轻轻说道:“黑哥,谢谢你,我吃不下。”
何墨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当即就想发作,但看到他低沉的模样,心立刻就软了,“吃不下也得吃,那余三平今天可以打你一顿,明天依旧可以,你别以为张教头可以保护你,余三平是同开聚集区军队总长的儿子,张教头管不了他的,在这里你只能靠自己,只有强大的力量才能够保护自己,下午的练习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何墨就离开了,望着何墨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