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作难,还有脸数落我哩!屙屎磕瓜籽儿,你咋张开嘴儿哩?”
大毛当众被老婆臭骂一顿,也真的“毛”了。他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两片后嘴唇儿微微地抖动着,但终于没敢吭声。
大老拐见儿子被儿媳妇当众欺负,很为儿子不平,就责备儿媳说:“天娇,大毛好歹也是个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就这么骂他,也太过分了吧!”
乔天娇一见公爹护犊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立马又把机关枪的枪口对准了他:“爸,你只知道护着你儿子,咋就没想着帮帮他呢?你家二毛是医生,媳妇又是教师,俩人都有本事,都能挣大钱,如今在县城买了车买了楼。可我们呢,只能一个人挣小钱,啥也买不起,是个穷光蛋。就这,你还一个劲儿在他家给他卖苦力,帮他种地做家务,做饭带孩子,你们这不是越拽越帮越穷越嫌吗?你们这不是偏心眼儿吗?”
大老拐见她夹枪带棒见谁打谁,气得面红耳赤声音颤抖:“你.............你说这话无道理,他夫妻上班不在家,家里有地有孩子,俺不该帮他一把吗?再说,俺和他还没分锅,当然得给他家干活,总不能在他家吃闲饭吧!这怎么能说是偏心眼儿呢?”
乔天娇又争辩说:“那大毛也是你儿子,你也不能不管不问呀!现在能干时不帮俺干活,到老了不能干了再让俺养活,这合理吗?”
大老拐也据理力争:“你女儿小的时候,你俩都去外地打工,不也是我们把孩子养大的吗?这怎么能说不管你们呢?现在他家孩子小,就该帮他家带孩子了,这不应该吗?”
乔天娇又说:“他家孩子现在也大了,日月更换,风水轮流转,总又该为俺家干活了吧!我也打算在近处找个活干,家里孩子总得有人带吧!”
大老拐为难地把两手一摊说:“那我们也没有分身术呀!”
乔天娇忽然说:“那你和妈分开,一家一个,不就解决问题啦!”
大老拐一听要拆散他们老夫妻,气得胡子一蹶老高:“咋,你想拆散我和你妈?我们一年比一年老了,你妈又有高血压和颈椎腰椎病常犯疼,我的腿也有旧疾,也常犯腿疼病,我们在一起能互相有个照应,你竟想出这么个馊主意,你.......你这不是作孽呀!”
二老歪和高大嗓也纷纷替大哥说话:“是呀,天娇,这么做是不合适呀!”
金石成也劝阻说:“天娇,这法子不中,对你爸妈不公平,还是另想别的办法吧!”
众人也纷纷发表否定意见。乔天娇见众口一词,都不赞成自己的主张,也不好再坚持,只好说:“啥办法都可以,总之,光给老二家干,我不同意!”说完,就拉着女儿进屋去了。
众人见她进屋了,都纷纷离开了她家。
大毛院子里,有一棵泡桐树。紧挨树南面,是一个不大的水塘。这个水塘,是他们特意为女儿小美鱼儿建造的鱼塘。当年他夫妻结婚多年不生养,为生孩子,到处求医问药,也曾多次向爱情树许愿求子,都毫无结果。人们背后纷纷议论,说是因为乔天娇平日里心恶性暴,多有损人利己行为,才遭此报应。后来,病急乱投医,乔天骄又跑到shandongcao县找到她的一个信佛教的表姨求教。她表姨教导她,只有多行善举,广积阴德,才有好报,才有子女缘。乔天娇对表姨的话深信不疑,之后果然乐善好施,买鱼放生,做了不少积德行善之事。据说,有一年夏天,黄河发大水,水落之后,有一条美丽的金鲤鱼被困在河滩里的一个坑洼里,被她救起放进了黄河里。当晚,她就梦见那条美丽的金鲤鱼飞进了她的嘴里,此后她便受孕怀胎,生下了一个美丽而又纯洁善良的女儿。他们依梦所遇,给女儿起了个暗寓身世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