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你是他姐姐的寄魂体,可你不过也是湖中的一条死鱼罢了,当初当家的可怜你方才救了你一命,你却三番五次帮着一个外人来我城中作乱,是何居心?”傲因百无聊赖的玩弄着手中的杯子,说出的话却实在让人揪心。
飏站在那里呼吸有些急促,“我才没有什么居心,我又什么时候帮着羞在这里作乱了,这话大人可不能胡说。”
傲因瞄了她一眼,“我胡说?那我问你,四年前黑水里的翻湖事件是谁做的因,树林起火有是谁种的果,两年前青团造反是谁捣的鬼,暗中又是谁给他做的引线?去年当家的被刺杀,你敢说你不知情?”
听了这话飏蹙起了眉头,“该解释的我都已经解释过了,既然大人还不肯相信我,又何必留着我这条性命呢?”
傲因冷笑一声,“你以为是我舍不得?”
飏不做声,傲因道:“要不是你那个后台给你撑着,就算是十个我也给你宰了下油锅。”
这样的话从一个大人口中说出固然算不了什么,可是眼前偏偏是个比自己小了那么多的毛娃娃,对于他的阴狠毒辣无人能够解释为什么,说出的话简直刺人心脏。
正当飏站在当地皱眉的时候,傲因的目光突然转到了远处的长廊上,那边,带着两个人的太婴猰貐正望着这边过来。
猰貐不过十四岁年纪,当属三人中的老大,傲因见了他自然要起身施礼,不过也只是弯弯腰低低头而已,但猰貐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他身上,而是站在那里的姑娘。
“你怎么来这里了?”猰貐一边在石桌旁坐下,一边笑问道。
看见这个人,飏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气,虽然这人跟傲因是三属胞兄,但脾性却完全不一样,傲因天生有着太多讨厌的东西,更是对黑水湖有着生来的反感,更是不喜欢在里面为生的水鱼,而猰貐却不同,虽然同样身为地狱城的高管大人,但对人对事都很宽容,算来也是个好人了,傲因口中说的后台,就是这个人。
当下听了猰貐的话,飏便屈了一张小脸,“元婴大人说要带我来观景的,谁知道把我骗来,却又说要将我养在这里,如果我不同意,他就要宰了我下油锅呢!”
“哦?”猰貐惊笑着转头看了旁边人,“是么?”
傲因一双阴晦的眸子从飏身上收回来,浅笑一声,“玩笑而已,姑娘还当真了。”
猰貐自己倒着茶水笑道:“黑水湖乃是上万年的极阴湖,善养水鱼可是特殊的水域,这里碧水一滩虽看着养眼,实则毫无雅质,要是将你们放在这里养,岂不是过不了一刻钟都得漂起来?”
听了这话飏故作的别了嘴角,“要是元婴大人真要那么做,那我也没办法,刚才说的跟真的似得,倒是将我吓了一跳!”
猰貐招收让她过去坐下,“来来来,喝杯茶压压惊,我看他敢做出这种事来,打断他的腿!”
飏在他旁边坐下,接过茶杯偷偷瞄了对面的人,傲因坐在那里泰然自若,不过在猰貐面前他的话却完全收敛,看来这小子还真是害怕这位主儿。
“刚才外面人来说,孤门的那个城主小子又来了。”猰貐抿着茶水随口道。
傲因冷笑一个,“我正是在外面遇见他来着,果然是个刺头,架子大的连我都请不动呢,说句话都费半天的功夫。”
猰貐笑道:“当家的当年都没能让他过来,你又凭的什么,这些年来那小子一直在城中看管古刹冥器,身上的阴气似乎越来越重,再这么下去,恐怕要出事。”
傲因看了他,“什么事?”
猰貐道:“恐怕有一天他死了,城里的那东西就不受控制了。”
傲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