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过来,而是第三个梦境,是一处地牢,而父母这次则躺在一张双人床上,不过这间房间比上一间干净了一些,设施也好了一些。唯一不变的,则是昏暗的光线,和灰兮兮的墙壁。
两个人躺在床上背靠着,双眼都大睁着,不时还传来几声哀叹。
“你认识这些人吗?”我母亲先发的问。
“不认识,可能是什么秘密组织吧。”
“肯定和儿子有关。”
“必然。”
在我的印象里,我生父为人老实,做事本分,守法好公民,不可能得罪人或招仇恨,母亲也是,他们的痛,只能归结于我。
沉默了一会,我母亲莫名其妙地哭了出来,“你说儿子是倒了哪门子邪啊?”
“别哭,亲爱的,别哭,我们会解决的。和以前一样,我们会解决的……”父亲转了个身,轻拍着母亲的背,但也无济于事。
“他本来可以考个好大学,找份好工作,平平安安的就行了,怎么会成那个恶魔的样子?”
父亲一时语塞,只得继续拍着我母亲的背。
“或许那就是他的命吧。”
听到这,我不禁心中叹了口气,命运就是这么奇特,像是那句古体文“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一样,令人琢磨不透。
母亲抽噎着,父亲哀叹着,我倾听着,时间流逝着。
突然母亲不哭了。父亲还以为她缓过劲来了,我也这么以为。父亲继续用手轻拍着。
等了一会,父子俩几乎同时意识到事情不大对头,因为母亲再也没啜泣过一声。
父亲小声叫道:“孩他妈?”
母亲并没有回答。
“孩他妈?小梅?小梅!”
父亲探过身去一探究竟,我心急如焚,也想这么做,但很可惜,我在梦里,我动不了。
虽然看不清楚,但还是我感到父亲的脸色接着惊慌地刷成了白色。他一个翻滚起身,跑到房门前拼命敲打着门。
“救命!喂!救人啊!你们这帮王八蛋!快来人!快救救我的妻子!”
我父亲大喊了足足有两分钟,我心里急的好像手心直冒汗。
终于,门开了,两个人冲了进来,穿作战服的人我从来没见过,他把我父亲按到了地上,痛得后者嗷嗷直叫,另一个人手里拎着一个救护箱,跑到床边,轻轻地把我母亲的身子推平,然后开始坐着一些施救动作。
我的血液循环紧张的也越来越快。我真恨我自己的身体这么干了。
梦境这样是不稳定的,我很快就感觉眼前变得模糊,在彻底变黑之前,我似乎听到了一句“这点设施救不了……”。
我恍然睁开眼,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滤过后的阳光,这次不是梦了,回到现实了。
身旁,雷和劳尔分坐在两边,见我醒了,一起伸过头,看向我。
“29小时32分。”劳尔给了我个微笑,把计时器拿给我看。
我撮了撮脸,确定了自己确实回来了。
不由自主的,我便会想起了那两个连梦。
母亲的事,我心有余悸,我起身下床,惊到了雷。
“恢复速度很快啊。”他搀扶了我一下,但很快三人都发现,我根本就不需要搀扶。我径直走向盥洗室,留着他们两个在屋里。我把冷水泼到了自己的脸上,好让自己清醒一下。
我张开嘴,呼出几口气,任凭洗脸的水汇成涓涓细流从下巴处滴落。
劳尔敲敲门,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关上门,所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