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道。
谦见长老身后跟了几名弟子,大步走向长松掌门的大殿。今日是一旬一次的例会,众长老和有名头的弟子都要参见。谦见到时,人还没到齐,他面带忧虑之色,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垂首沉思。
辰时一刻,掌门长松准时走进大殿,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众弟子行礼,长松笑呵呵的叫大家免礼。
谦见早等不及,第一个站出来道:“掌门师兄,我坐下弟子悠思游历之时,发现了一桩血案,恐怕,这武林又要起波澜了!”
长松闻言慎重起来,道:“你且来说说,什么情况?”
谦见朝身后一弟子道:“把你所见所闻给掌门和诸位师兄弟说清楚。”
“是,”这名叫做悠思的弟子上前一步,先拱手行个礼,“掌门师伯,弟子奉师父令,带领几名师弟下山游历,行经一座荒山时遇到几名劫匪,弟子等自是制服劫匪为民除害,正要替天行道,那劫匪跪地求饶,说他们本是有门派的,只因自家被人毁了,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求我们放他们一条生路。”
“他们是何门派?”长松问。
“天狼山。”
“啊?”大殿之中诧异声不断。
天狼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静悄悄的就这么没了?郎攀手下也是有几条凶悍的饿狼的!
“何人所为?”
“他们说,是一个年轻姑娘。”
“啊?”“啊!”……
长松皱眉:“一个姑娘?”
悠思答道:“是,几名劫匪口径一致,都说是一个姑娘。”
“一个姑娘就灭了他们天狼山?”公明不信。
悠思回答:“弟子等也是不信的,便让几人带路,上了天狼山一探究竟。除了郎攀身首异处不见了头颅,其余人身上都有几处伤口,似是飞刀穿身而过,但死的人很多,且没有留下任何凶器。他们说,那姑娘化气为冰,以冰为刃,杀了他们几百人。”
长松道:“若真是以冰为刃,自然找不到凶器。”已经融化了嘛。
公明:“可记得长相?”
“他们未曾近身,察觉不对跑的快,所以才留得一命,人是没看清的。”
谦见示意那悠思退后,说道:“掌门师兄,我怀疑这姑娘是北地来人。”看了一眼公明身后不远处的梅芳蕴,又说道:“据传昔年伏日教主梅天纵也擅长化气为冰。”
长松:“这么说,极有可能是伏日教所为了。凌卓绝本就是赤炎魔宗的少宗主,从北地召一两个高手过来,不奇怪。”
谦见:“我担心的是,伏日教会不会有什么异动,在天狼山之前,泉山派与清虚缠斗两年,一直苟延残喘,近日不知为何,突然被人灭门,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据清虚的弟子透漏,死尸也是只见伤口不见凶器。跟天狼山的情况类似。伏日教为何无端灭掉两个门派,有何意图?”
长松:“兰师弟正云游在外,我这便传书给他,让他去查探一番。”
一人突然走出来,抱拳道:“掌门师伯,弟子愿下山查看。”
此人站出来,众人有的诧异,有的点头,觉得她正该如此,此人便是梅芳蕴。
梅芳蕴看向长松:“家父曾在北地修习寒灵气,弟子对此略知一二。”
长松看向公明,见他微微点头,便道:“好,你入我派时日不断了,也该下山锤炼,此番便由悠远师侄带队,你也跟去吧。”
被点名的悠远站出来:“是,弟子尊掌门师伯令。”
上山两年,这是第一次下山,以太和道弟子的身份,梅芳蕴的心情复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