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马馆主,我那些微末道行实在不值得班门弄斧,也没打算卖,你请回吧。”陆铁脸色有些难看了。这马天强已是连续第三天登门拜访了,态度一次比一次强硬,陆铁脾气是好,这时也不耐烦了。
马天强,年近三十,是故园唯一一间武馆的馆主,当然,他开的只是普通武馆,并非书武馆,马天强也并非隐修武者,充其量算是身强力壮的普通武夫,跟着一个游方路过的和尚学过一套罗汉拳,倒也有些许水平,施展起来寻常大汉四五个人近不了他的身边,约莫有相当于炼体二重左右的实力。
昔日陆铁武功未被废的时候,马天强对其可谓是极尽巴结客套之事,每次陆铁回来故园探亲,马天强都涎着笑脸跑前跑后,求陆铁教他真正的武功。只是陆铁见这人心术不正、欺善怕恶,一直不肯教他。
及至陆铁重伤回到故园镇养伤,这马天强的态度就慢慢变了。刚开始时他忌惮陆氏家族在故园还有些势力,不敢太过放肆,可后来发现陆铁夫妻并不受陆氏家族待见后,态度一下子嚣张起来。要不是小镇太小,周围都是乡亲父老,怕做得太过份引起众怒,马天强怕早就用强硬手段逼陆铁交出秘笈。
最近故园里来了不少隐修武者,免不了有冲突交起手来,马天强偷偷旁观过,这才第一次见识到真正武者是何等厉害,心中更加渴望成为隐修武者,他不敢招惹那些陌生的强大武者,重伤未愈、连走路都费劲的前高手陆铁就成了他的目标。
现在一连三天登门求购秘笈被拒后,马天强终于火了。
靠,你这个废人,软的不吃偏要吃硬的吧?他捏紧拳头,眼中凶光闪动,上前就要揪陆铁的衣领。
旁边的阮君萍见马天强眼露凶光,心中一惊,连忙过来拦住道:“马馆主,你要做什么?”
马天强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冷笑道:“阮老师,看在你在我上小学时曾教过我两年语文的份上,我姑且再叫你一声老师,要是你不劝劝陆铁交出秘笈,别怪我不客气了!”
阮君萍忍住气道:“马馆主,我家老陆现在早就退出了武林,他那些什么武功秘笈也都留在远州,就算我们想卖,也实在没法子……”
马天强哈哈大笑道:“阮老师你真会开玩笑,陆老师怎么说也曾是聚气八九重的高手,身边总会有些许秘笈吧?要不我搜搜你们家?哦,先从陆老师睡着的这张床开始搜!”
陆铁大怒,喝道:“马天强,你敢?咳咳……”他有伤在身,一用劲便咳个不停。
马天强狞笑起来:“陆铁,你以为你还是以前聚气境的高手?现在的你,我一只手指就能摁死!我有什么不敢!”
阮君萍气得杏目圆睁,她一边扶着丈夫一边怒道:“马天强,你不要欺人太甚,我阮家在故园里也是有些底蕴,要是我拼着这张脸不要回去求他们,你也别想好过!”
马天强不屑道:“阮家?别拿阮家来吓我!当年你为了陆铁,辞了教师公职远赴远州,阮家早就不认你了,这一年来你家穷成什么样子,你阮家可有伸过帮过你?”
阮君萍一向极是要强,但这时被戳中痛处,也被气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圈。二十多年前,她为了和青梅竹马的陆铁在一起,不顾家人的反对辞掉了小学语文教师的公职,孤身去了远州与陆铁结婚,气得阮家公开声称与她断绝关系,但时间一长,后来也慢慢恢复了些许往来。只是阮君萍回到故园这一年,不愿让家人看到自己落魄的一面、更不想娘家人瞧不起陆铁,宁肯自己受苦一边做着杂活一边照顾丈夫,也不肯向娘家求助。
她咬咬嘴唇,把无数的苦楚尽咽回肚子里,瞪着眼道:“姓马的,我儿子少曦过几天就要回来过年了,你最好现在就走,